殷无执看着他,还在想着对方也曾侍寝之事,他斟酌着用词,道:“此前你进宫时,陛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陈子琰立刻道:“没有,他什么都没对我做。”
殷无执抿了抿唇,两个人都隐隐有些尴尬。
陈子琰缓了缓,又道:“那你进宫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殷无执也不忘问:“你也真的没有?”
“没有。”
“……”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他一定是不想我担心才故意这么说。
姜悟从陈相养伤的房间里被推出来,一眼便看到他们寂静地站在廊柱下,他若有所思,道:“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殷无执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陈子琰上前一步,道:“陛下,如今殷戍进宫也已经有段时间了,您是不是也该高抬贵手……放他回家了。”
姜悟:“?”
“定南王受伤了。”
陈子琰道:“此事您应该也清楚吧,他身为定南王独子,理应留在王府照料父亲。”
殷无执一言不地观察着姜悟。
姜悟暗道,这话貌似有些耳熟,当初殷无执进宫的时候,也是打着陈相身体不适,所以由他来替换陈子琰。
他略有所悟:“陈爱卿的意思是,让朕放殷无执回家……”
陈子琰严阵以待。
姜悟继续未完的话:“由陈爱卿进宫替代殷戍。”
陈子琰:“……”
殷无执:“不可以!”
陈子琰没想到他为了自己反应这么大,居然当面呵斥皇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流。
他是文官,自幼长在繁荣的关京,身边没有什么明枪暗箭,顶多就是官场一些勾心斗角,所以自幼便很羡慕长在南疆的殷无执,因为他有多姿多彩的生活,有无数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此前,陈子琰一直没有经历过,也不明白何为患难见真情,如今他明白了。
有兄弟至此,此生足矣。
他面向姜悟,道:“殷戍愿意为了微臣进宫,微臣也一样愿意为了殷戍……”
“陈兄。”
殷无执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脸色紧绷道:“事已至此,你就不必求他了,总归他是不愿放我的。”
“朕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