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溪完全没有适应这幅躯体,更没有适应周围这些事,枯言就是命令,枯言是为她好,枯言不会害她,她要听枯言。
枯魂就像是一抹自由的云彩现了大6,对周围环境充满了好奇,可她又不敢离花云溪太远,生怕没有躯体支撑,这抹残魂会立刻飞散。
画灵声音也是紧跟其后,苦口婆心劝说不可离开画谷,否则万劫不复,它初出茅庐,有机会绑定绝灵画师,可不想就此魂飞湮灭。
画灵劝得急,声声俱泪,句句揪心,枯魂立刻急掉方向,飞出一脚,一声惨叫滑空,片刻后销声匿迹。
“枯。。。。。。你。。。。。。变了!”
“确实是变了。”
丢了一颗心,仅剩一缕残魂,何止是变了。
画灵:“云溪。。。。。。主人。。。。。。不可。。。。。。”
枯魂:“我屮艸芔茻。。。。。。”
当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这画谷画灵如此顽强吗?
枯魂双拳出击,隔空掀起几掌,树叶震动,虽剩一缕残魂,对付一个陪学画灵确实绰绰有余。“好久不曾活动筋骨了,这小画灵真是不够一盘菜。”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枯魂打人,躯体背锅,花云溪百口莫辩,这画灵早晚要被弄成神经病。
枯魂嘴巴裂开一个大大地笑容,那张嘴再列开一些,就变成了一个可吞万物的妖兽,样子很是诡异。
半盏茶功夫,一人一魂出了画谷,枯魂骤然立到花云溪面前,瞪着一双黝黑的眸子,道:“要想不被欺负就要变强大,只要有灵力傍身才不会任人拿捏。”
“。。。。。。”
枯时常闺房舞刀弄枪,耍剑秀灵,她自小灵根不错,灵力修得也不差,只可惜族人百般阻挠,说这些戾气只会伤心伤身,不利于她修画灵,从小枯依族人所望,修成了族人眼中的样子。
族人要她废除灵根,专心修画魂,就算不想拜千秋落为师,也能达到为万物画灵境地,枯虽不愿,却也不想徒增族人烦恼,虽有灵力傍身,却心甘情愿被压制,除了偶尔与方墨调。情动动灵力,再无施展。
眼下只剩一缕残魂,方觉灵力重要,只是花枝害黑,莫不是青天白日残魂难聚,她也不会将花云溪深夜带出。
“我的花枝,可想随我修习灵术!”
“。。。。。。”
花云溪脑子如同树懒,片刻没有回神。
枯魂嘴上询问,却严词命令她:“跳!”
跳能开灵根,增长灵力,跳能解开镇压枯灵力之法。
“跳?”
怎么跳?
枯魂:“原地跳!”
花云溪深信枯言,依照枯魂吩咐,原地跳了一下,便在枯魂催促下再也没有停下来。
三更半夜一缕残魂指导花枝乱跳,隔着草丛只见人头上下乱窜,十分诡异。
枯魂:“累吗?”
花云溪:“。。。。。。”
枯魂:“接着跳!”
看来是不累。
花云溪本就脚疼,修成人形,哪哪都不习惯,尤其是那双脚,走了那么远的路,脚趾磨出了水泡,要是再跳下去,不光水泡会被挤破,就连纤细如筷的这双腿都要折了,这具躯体也会散架。
枯魂:“累吗?”
花云溪再也不敢逞强,累!太累了!!!
整个衣衫贴到身上,连呼吸都透着粘稠,堵着鼻子透不过气,浑身要炸裂般难受。
枯魂:“很好。。。。。。继续!”
“啊。。。。。。。。。。。。。。。。。。。。。不要。”
花云溪不管枯言,倚靠大树,第一次贪婪空气。
枯魂想了无数种让花云溪筋疲力尽的方法,比如爬树,除草,可每一种都不合时宜。
一颗花枝三更半夜对着一棵树爬上爬下,若是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要当怪物捉起来,毕竟树高招风。
除草?还是在画谷!这天月黑风高,一女子弯腰弓背地里开垦,被人现青草荒芜,画师肯定追查到底,查到花云溪头上岂不麻烦,思来想去还是跳高简易方便,不伤花草灵木,就是有些费花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立竿见影。
花云溪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见个面,大晚上就要如此剧烈运动。
枯魂手拿枯枝,化身严厉先生,逼。迫她不准停下。
花云溪好求歹求,终于获得片刻喘息机会,枯魂伸出枯枝让她好生拽着,不准撒手,花云溪这是大海里溺亡,绝望之际逮住了绳索,立刻将全身力量扑倒枯枝上,片刻后整个身体与大地亲密贴合,再也不想起来。……
花云溪好求歹求,终于获得片刻喘息机会,枯魂伸出枯枝让她好生拽着,不准撒手,花云溪这是大海里溺亡,绝望之际逮住了绳索,立刻将全身力量扑倒枯枝上,片刻后整个身体与大地亲密贴合,再也不想起来。
枯魂手拿枯枝拂面,双手画圆,一道极光顺着枯枝传遍花云溪周身,花云溪如遇蛇蝎反抗,却被一股强力的灵力包裹,怎么也挣脱不了。
温热席卷,如跌云端,那缕枯魂肉眼可见的度极尽透明,晃动几晃就要消失。
“你灵根本就不错,只是未得开窍,有枯魂滋养,想来灵力修得不会差,我的花枝一定要加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