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安然无恙,第三日,魏孟德将七星刀藏于袍内,前去相国府拜见董巢。
因其为董巢亲信,素有倚仗,门口侍卫并未搜查,一路面无表情的走过前院,至于心中是何想法,恐怕魏孟德也不知道。
刺杀失败,死无葬身之地,纵然成功,焉能逃出这偌大的相国府?
此可谓是九死一生之局!
临近夏日,洛都天气已经燥热,董巢看着竹简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直犯困,眼睛一睁一闭,手中竹简就掉在了地上。
“相国。”
魏孟德正好进来,走过去捡起竹简。
“哦,是孟德啊,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禀相国,在下因坐骑羸弱,故而路上耽搁了时间。”
“不成,这可不成,你可是咱家的骑都尉,怎能没有好马?”
说完,对着外面喊道:“奉先呐。”
吕奉先听见呼唤,迈步走进,人高马大,蜂腰猿背,面如冠玉。
“奉先,前些日子西凉送来一批骏马,你亲自去选一匹送与孟德。”
吕奉先对着魏孟德笑了笑,答应下来。
这做人呐,说话是一门艺术。
吕奉先最爱听好话,偏偏魏孟德极为擅长说话,几句话就说的吕奉先心花怒放,引为知己。
要是别人敢让他去帮忙选马,他可没有这么痛快。
话说回来,吕奉先一走,董巢那股困乏感又上来了,开口道:“孟德,你来替我处理一下这些公文,咱家去里间小憩片刻。”
“喏。”
盏茶功夫不到,里间传来呼噜声。
魏孟德并不急,依旧处理着公文。
又是半盏茶过去,魏孟德将公文放下,悄悄走进里间,见董巢正面朝里睡在榻上。
“相国—相国—”
轻轻呼唤几声,董巢没有动静。
魏孟德取出七星刀,悄然靠近。
十步…八步…五步…三步…
眼看魏孟德就要出手,瞬间的杀机迸射,一下子将董巢惊醒。
“孟德意欲何为!”
魏孟德吓了一跳,心脏几乎骤停。
不过凡成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魏孟德顺势一拜:“相国,前些日子臣寻到一把宝刀,切金断玉,削铁如泥,臣就在想,宝刀配英雄。
而天下英雄,谁能比相国您更英雄,更适合此刀?
没有!
故而,今日臣特来将此刀献于相国。”
董巢听得是眉开眼笑,惊醒自己的那股气机似是而非,便没有在意。
将刀接过来,朴实无华:“果真有这么厉害?此刀何名?”
“刀名七星刀,相国可否借我一试?”
“嗯。”
魏孟德接过刀,走到铜镜前,轻轻一划,铜镜一分为二。
“哈哈哈,好!好刀!”
见董巢拿着七星刀爱不释手,魏孟德找个借口告辞,生怕董巢反应过来。
刚出相国府,吕奉先牵着一匹马过来:“孟德这是要去哪儿?”
“公文处理完毕,准备回府。”
“原来如此,你这马不要了?”
魏孟德露出疑惑,就听吕奉先笑道:“方才义父让我为你选一匹好马,你莫非忘了?”
魏孟德想起来了:“害,差点忘了,奉先将军,某可否试骑?”
“当然可以,只是此马性烈,孟德可要小心些。”
魏孟德翻身上马,废些手脚驯服,便拍马疾驰而去。
吕奉先哑然失笑,摇摇头,进入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