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王姐有心了。”
又是一番周围人的陈赞,还有对拓跋莞的赞美,刘子勋又问了几句拓跋莞沿途的事情,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河西公主,不知道北魏帝对边境部队一事可有什么说明?”
刘子勋问,邓琬却皱了皱眉,这场宴会本就是特意为了拓跋莞准备的,在这个档口提此事很是不妥,而且刘楚玉三番两次提及要将禹州划给刘楚玉,这个拓跋莞必然也是帮着明王的,这样一来,一旦刘楚玉开口,这皇帝是应呢还是不应呢?
康乐的想法和邓琬一致,也觉得刘子勋此举不妥,暗中对刘子勋使了使眼色。奈何刘子勋一心只在康乐的回答上,根本无心旁人。而康乐的神情反倒叫刘楚玉看了个真切。
康乐只觉得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她抬了抬眸子,却正好与刘楚玉的眸子对上,她心吓一跳却很快收敛心思,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这才淡定的转眸移开视线。她的手心却惊出一水的冷汗。
刘楚玉垂下眸子,心下冷笑,原来真的是你。
背后给刘子勋出主意的那个人,是你。刘修明。
康乐虽然是个联姻公主,但对什么北魏境外之事一窍不通,她来南宋不过是因为要报复刘楚玉罢了,与什么退兵退兵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北魏军队集结南宋境外她是知道的,因为明祁玉一直守在那里的关系,自己还去过几次。
可具体什么样,她是不清楚地,但她身为北魏公主,也不能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含糊道:“此事,父皇母后自有定夺。”
刘楚玉却道:“河西公主说的是,楚玉回宫时,北魏帝和冯皇后还告诉本宫,说他们相信明王的决定。皇上,上次本宫说过明王对禹州很感兴,不知皇上考虑的如何了?”
“不可能,禹州是南宋的边境,如何能让?!王姐,你是南宋的公主,可不是北魏的,立场不要错了。”
刘子勋皱了皱眉。
刘楚玉笑了笑:“本宫的立场自然不会错,本宫也不过是转达明王的想法罢了。毕竟这南宋是你的南宋。”
“难道朕不给禹州,明祁玉便永远不退兵了吗?笑话!”
“明祁玉……那可还真说不准。皇上不知道吧,北魏边境那块地方,也就是明祁玉在得那个地方,风水肥沃的很,即便呆个几年也是可以的。河西公主,是吧?”
河西愣了一下,但听了半天也听明白了一些,索性也不是坏事,禹州就是分出去也是给他们自己,于是到:“说的倒也不错。”
“皇上,今日河西公主初来帝都,以微臣所见此事还是改日再约公主详谈吧?”
刘子勋此时也知道这件事说的不合时宜,邓琬的话显然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点点头:“如此也好。”
“皇上,你不是说今日还有好看的歌舞吗?”
“嗯。”
刘子勋点头,殿内顿时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刘楚玉也不再说话,只一味笑笑,没过多久,河西同刘子勋说也带来了北魏的歌舞,要让大家观赏,于是一路穿着奇形怪状的人走进大殿,众人忍笑却又不敢太过于是殿内出现一面奇怪的景象。
“你们好生无,这有什么好笑的。”
刘楚玉轻笑,这拓跋莞虽然也算狠辣但是终究也是小女生的性子,北魏歌舞虽好但与南宋的演出着装差异巨大,也难怪他们难以接受。
“河西公主,觉得这糕点如何?”
刘楚玉闻言一怔,没想到说话的竟然是褚渊。
河西是知晓褚渊的,她不屑道:“不喜欢。”
“可我却觉得很好吃。南北各在两边,自然是有差异的。南宋难以接受北魏的舞曲,你也对南宋的吃食食之无味。这很正常。”
在场的人再傻也听出来,褚渊是指拓跋莞嫁到南宋就该想到南北差异,并且往后这样的差异还会存在。
拓跋莞冷笑:“我竟然不知道褚太傅的口才如此了得?奈何在北魏之时,你没有这般能言善辩的能耐?可惜了,若是当初……”
“河西公主既然不喜欢这糕点,你们还不撤下去?”
刘楚玉吩咐道,显然有意打断了河西的话。
褚渊抬了抬眸,心知拓跋莞要说什么。
听完刘楚玉的话,拓跋莞神色微顿,当即明了,一脸嘲笑:“怎么?大家竟然不知道么?”
“公主说什么?”
一个不起眼的贵人问。
河西掩嘴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刘楚玉和褚渊。
“褚太傅被……”
“公主竟然非要说,那便由微臣这个男人来说吧。”
褚渊突然站起身。
“微臣曾与河西公主在北魏军营交好。”
“你说什么呢!你胡说!”
拓跋莞闻言,面色涨红,虽然她身边的丫鬟太监对食之事常有,但是自己确实从未有过经验,还是一个处子。
这个褚渊竟然敢如此羞辱她!
刘楚玉倒是没有想到,从前的褚渊绝不会用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她和褚渊的视线在半空中对视一眼,褚渊随即移开视线,他不想牵连到刘楚玉,若是朝臣知晓她将自己……又是一番不小的波澜。
“你和河西公主……”
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还是刘子勋,媳妇还未过门,绿帽子就先给自己带上了!
“不是!我没有!褚渊,分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