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柴宁宇叫人来见她的,此时闻言,摆手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大约要养上一段时间了,你们先回去,告诉我爹爹,就说下个月是公主殿下寿辰,殿下留我过完这个寿辰再回,盛情难却,我就先留下来了。”
顾天成急忙道:“将军看来伤得不轻,还是禀报王爷知晓吧。”
柴宁宇不耐道:“别废话了,我受伤的事,回去你们什么也不许说,敢说一个字,军法处置!”
那两人只好诺诺退下,也不敢细问。柴宁宇这次伤的很重,足有半个月没能下床,也没出格玛的寝宫,半个月之后也不过能下地走动而已。但是从那天格玛吐露情意之后,柴宁宇花样百出起来,更不要脸了,躺在床上养着伤,一边没事调戏一下格玛的侍女,格玛寝宫中自然基本全是女子,柴宁宇以前还摆着一副生人勿进的君子形象,现在更本无所顾忌,在这里混的如鱼得水,其乐融融。虽然她不会吐蕃语,但是这用来调戏姑娘是个非常好的理由,她没事就拉住个小姑娘让她教自己吐蕃语,格玛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但是竟然被柴宁宇弄得无火可发,因为柴宁宇察言观色,伏低做小的本事又长进了,格玛每每都被她弄的像是吃了个苍蝇,堵在心里犯恶心,却又无可奈何。格玛给柴宁宇喂了多少苍蝇,她又一点点都给喂回去了。这日格玛回来,就看到柴宁宇歪在床边,拉着一名侍女的手,放在手里假装看相,却把那姑娘的柔荑细细捏了半日,一边捏一边用刚学会没几日的吐蕃语说道:“若要看姻缘,手相是看不准的,要看手臂上的姻缘线。”
她的吐蕃语足说的足以让人喷饭,那个侍女仅听着她说话,就笑得不行,又不敢大笑,勉强忍着问道:“什么姻缘线?”
柴宁宇道:“你把袖子拉起来。”
侍女依言把袖子拉了起来,柴宁宇的手指爬上了她的手臂,感叹道:“真是肌肤如玉,你平日里想是什么也不做罢。”
侍女略显尴尬,说到底柴宁宇也就是个女子,调戏的意图再明显,被调戏的姑娘也不觉得有多反感,好玩罢了,侍女笑语:“我平日里就是伺候公主殿下,是不用做别的。”
柴宁宇捏着她的手臂,侍女白皙的手臂上靠近肘弯处,出现两条浅浅的印痕,柴宁宇道:“你看,一条线就是一段姻缘,两条线,就说明你这辈子有两段姻缘。”
格玛故意咳嗽了一声,侍女听到,吓的急忙缩手,回头跪下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格玛却笑道:“你出去吧,宁宇,你也给我看看,我有几段姻缘。”
格玛走过来坐下,挽起袖子给柴宁宇看,柴宁宇随口道:“要说你的姻缘,这辈子是不能婚嫁了,不过那露水姻缘想是一茬接一茬,不会断的。”
“呸!”
格玛却狠狠唾了她一口,唾的她一脸口水,柴宁宇一脸无奈,用手擦去脸上的口水。听格玛说道:“要我说,我这辈子就你一段姻缘。”
柴宁宇诧异道:“你不会是认真这么想吧?”
格玛冷笑道:“我自然是认真的,我乃金玉之口,言出必行。”
柴宁宇头疼的捶着脑门,说道:“何苦来哉?”
格玛不管她作何想,冷冷说道:“反正就这样了,你是我的我认了,你不是我的,我。。。。”
“怎样?”
“我咬死你,把你生吞活剥,连皮带骨吃了,让你给我耍花样!”
柴宁宇坐在床上发呆,被女人缠上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事。不过她心里现在一心一意只惦记着怎么把旻蕴儿救出来,所以伤好一些,她就坐不住了,又一次求格玛让她见见旻蕴儿,格玛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柴宁宇,走过去伸手把她拉起来,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你见我不必在行如此大礼。”
柴宁宇却道:“在□份卑微,岂敢轻慢公主。”
格玛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气我?”
格玛想要和柴宁宇平等交流的时候,柴宁宇却开始强调尊卑有别,终究还是不肯给格玛一个走近她的机会。只是柴宁宇如此卑躬屈膝,礼数周全,格玛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也不好发火,只能勉强憋着。格玛走回榻上坐下,看着眼前的柴宁宇说道:“好,过些日子,我带你去见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留神着柴宁宇的神色,柴宁宇并未什么表情,躬身抱拳道:“谢殿下开恩。”
格玛却轻轻拍拍身边的塌,说道:“过来坐这,我答应你去看她,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