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止急忙道:“他会害你。”
柴宁宇听着却冷冷一笑,什么也没有说。赵铭止却又看到了当初初见柴宁宇时的那股气势,自信冷然,隐隐又透着股狠劲,别人多看她一眼也会觉得有压力,她怎么会怕别人害她?她不对别人不利,别人就已经觉得庆幸了。卢朝晖却已经愤愤说道:“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东西!我怎么就害她了?你问她我对她有没有半点失礼之处?”
赵铭止不屑道:“你是不敢。”
柴宁宇却已经不耐,冷声道:“你们说你们的吧,我走了。”
赵铭止情急之下,急忙抢上两步,拦住她说道:“柴兄,你别着急走,你留在这里确实不安全,你不会连自己是什么人忘了吧?你现在是反贼啊。”
柴宁宇又看他一眼,疑惑道:“反贼?你又怎知我是反贼?”
赵铭止闻言,一时不知如何说,只好说道:“你到底还记着些什么?”
柴宁宇思忖许久,说道:“我记得我要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想要了,我都弄她弄得手指抽筋了,她还不够,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该被压榨死了,╮(╯▽╰)╭☆、赵铭止特地叫来了胡伟德给柴宁宇诊治,就在卢朝晖的书房中,自己和卢朝晖坐在书房外间,威逼利诱叫卢朝晖把柴宁宇交给她,卢朝晖死咬着不松口,赵铭止急道:“你根本就保护不了她,留她在这里,只会引火烧身。”
卢朝晖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她是反贼?”
赵铭止道:“那是你不知道这其中利害!”
卢朝晖却道:“我知道这其中利害,但是她若留在我身边,必能帮我平步青云,她有这个头脑,也不需抛头露面,别人又怎知道她是什么人?”
“呸。”
赵铭止听到这里,止不住唾了他一口,卢朝晖不禁气急败坏道:“你。。。你,你怎如此粗俗不堪?”
赵铭止立刻抢白道:“你是下流无耻,原来你留着她就是想着利用她?不成不成,我非带她走不可。”
卢朝晖反唇相讥道:“赵世子,你福窝里长大的,一天活的糊里糊涂,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小人的酸苦么。”
赵铭止道:“少跟我叫苦,不是我体谅你,纵然立了天大的功,你也不能从一个小都校一步跳成左前将,于情于理你都得让着我,你贪得无厌。”
两人正在这里争吵,胡伟德掀帘走了出来,柴宁宇也随后出来了,胡伟德对赵铭止施礼道:“回世子,这位姑娘我已经看过了,身体并无大碍,头部伤势也早已好了,并不能看出什么后遗症。”
赵铭止疑惑道:“那她为何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胡伟德思忖着说道:“我看她这样,只怕不是外伤,而是心病。”
“此话怎讲?”
“我想她昏迷之前必然遭遇大事,是以醒来之后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了,记不清楚的这些事恐怕就和她昏迷前遭遇的事情有关。”
“那会是什么事?”
“这个。。。。。小的无能,不能察知,恐怕还的问她自己。”
“哦?”
赵铭止一手捏着扇子,在另一只手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沉吟不语。那些事情柴宁宇若还记得,赵铭止也不致找胡伟德来看病了,他还问起柴宁宇吐蕃的事情,柴宁宇都不太记得,赵铭止一腔怨愤,柴宁宇却道不记得有这么会事,弄的赵铭止怨恨了半日,她却跟没事人一样。赵铭止陪着柴宁宇出来走走,缓缓在街上散步,此时已是晚饭后了,街上行人不多,一边走着,赵铭止说道:“你如你嫁给我吧?”
柴宁宇斜了他一眼,道:“你别以为我现在神志不清就来哄我。”
赵铭止道:“不是哄你,我只是想保护你,你若嫁给我,我直叫人在外面放流言说,你已死了,再有谁敢怀疑到荣王府的头上来?”
柴宁宇只是冷哼了一声,显见的并不相信赵铭止,说道:“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家里人那一关就过不去,你是什么身份,他们能答应你娶我才怪了,再者说,我不需要你庇荫。”
赵铭止无奈道:“你何必呈这一时之强,待你全好起来,眼下这风头过了,你想走想留,我又能奈何得了你?再者说,你嫁给我,就是做场戏,我也不能把你怎样不是。”
赵铭止说到这,忽然感叹道:“哎,我连你一根指头也动不了,父母那里,我自有对策。”
卢朝晖的父亲本只是个正四品通政司副使,赵铭止十几岁的时候,他父亲看卢朝晖一副好身手,是个生气勃勃的少年人,再看赵铭止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样,心中就来气,便特意招卢朝晖做赵铭止的伴读,本想让赵铭止学学卢朝晖优点,谁想卢朝晖却教他寻花问柳,出入花巷柳港,然后赵铭止摸熟了地方,无师自通的寻到了“蜂巢。”
所谓蜂巢其实就是男妓所居之地,蜂巢取招蜂引蝶之意,中国古时男风盛行,而且历久不衰,历朝历代都能数出不少例子来,上流社会更是如此,只不过一直以来似乎登不了大雅之堂而对这些讳莫如深,所以赵铭止和卢朝辉也算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了,私下里和卢朝晖称兄道弟,卢朝晖参军本就是赵铭止的意思,叫他混些功劳,好为前程打算。柴宁宇年纪已经不小了,在世俗眼里,已经是嫁不出的老姑娘了。一个多月以后,柴宁宇以改名换姓,以卢朝晖庶出的姐姐的身份,嫁进了荣王府。新婚之夜,柴宁宇取下盖头,摘下凤冠,一边喝着酒,一边仔细研究那凤冠,凤冠镶满了珠翠,华丽夺目,柴宁宇隐约想起一个人来,穿着锦衣,戴着凤冠,清丽的眼眸望着自己,脸上却带着怒容,柴宁宇想着想着,不觉有些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