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直到进了卧房,她的脑海仍然是一片空白。
她的父母、哥嫂、侄子,都不是意外。
甚至,自己都即将成为下一个牺牲品,这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她手中的专利吗?
凌雁把和罗兴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从头梳理,甚至他送过的每一个礼物,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放过。
到底还是让她找到了痕迹。
原来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一个合法得到她明专利的算计。
若真让罗家达成目的,那一掷千金的豪迈,那一半股份的聘礼,根本不值一提。
“呵呵!”
凌雁苦笑一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却现她根本没有办法痛快地哭一场,眼泪一滴都流不出来。
从那天之后,凌雁辞职了,离开了她钟爱的实验室。医院和公司两头跑,连家都不回了。罗兴也乐得清净。
两年后,凌雁看着面前亲自制作出来的音乐盒定时炸弹,精美绝伦。
她无声地笑了。
她放弃了药学,自修弹药工程与爆破技术,今日“毕业”
了。
罗母的生日会上,宾客满堂。
凌雁亲手制作送给婆婆的音乐盒,正在大厅里飘着悠扬的乐曲。
大家都在赞叹音乐盒如何如何巧夺天工,夸凌雁如何如何孝顺、能干。
吃饱喝足的客人们,或三五成群,或二人一组,在厅中随着舒缓的音乐翩翩起舞。
突然,“轰——”
一声巨响过后,罗家的别墅被夷为平地。
当天所有参加聚会的人,无一生还。
警方没有在废墟中找到爆炸源,一番调查之下,只能遗憾的当作意外处理。
凌雁效法罗兴,合法继承了罗家的财产,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侄子,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享年37岁。
“这姑娘绝!真绝!”
风魅竖着大拇指赞叹,他是真心佩服。
“唉!又是一个傻姑娘。男人,夺命的毒药啊。”
风瀛深有感触。
凌雁的心愿也被捕捉到了一是保住凌家和周家;二是将凌日药业做强、做大,让“孤儿药”
不再“孤”
,保证每一个有需求的家庭都负担得起。
风瀛睁开眼睛的时候,正趴在实验室的桌子上,身上还穿着婚礼上的新娘旗袍儿,新娘妆和盘还未卸下。
这是结婚那天,得知实验出现问题,她赶来处理。
此时,正是凌雁忙完之后,累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就是说,这时候罗兴和段欣,这对儿野鸳鸯也正在酒店难舍难分,对吧?不错,刚刚好。
“走人。先回家,再捉奸。”
风瀛拍了拍旗袍儿上粘到的药粉沫儿。打车回到凌家。
一家人正在看凌雁的婚礼录像,其乐融融。谁能想到,这么和乐的一家人,会在一年后突遭横祸。
“姑姑,威威好想你。你是不是知道威威想你,才回来的?”
四岁的凌威见到风瀛进来,立刻颠儿颠儿地迈着小短腿儿,小跑过来,挂在风瀛的大腿不下来。
小家伙今天送凌雁出嫁,还哭鼻子来着,一直哭道罗家。
风瀛身体一僵,她没有跟这么小的人类幼崽儿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