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已经轻车熟路,很快边回到了医馆,敲开后门,乞丐赶紧把他们迎进来,再死死关紧后门。
“这段时间有辰鬼来过吗?”
沈檀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从乞丐怀里轻轻接过熟睡的金鱼。
乞丐摇了摇头,说道,“一切好着呢,你放心就是,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
话音刚落,怀里的小金鱼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怔忪地睁开眼睛,轻轻抓住了沈檀漆的衣襟,声音软糯:“爹爹,你回来啦。”
沈檀漆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小嗓子,心头就酸疼得要死,忍不住在崽的额头上亲了又亲,低声哄道:“爹爹回来了,金鱼身体舒服些没有,还难受吗?”
金鱼傻傻的笑了笑,小手在沈檀漆的胸口摸了摸:“爹爹我没事了,我不难受,你抱抱蛋蛋好不好?”
他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见爹爹和父亲去到一个大房子里,里面有很多人,全部盯着他们看,还梦到一个老爷爷,手里握着绿色的大棍子,气得胡须都翘起来,说要把爹爹打死。
他在梦里好害怕,好想抱住爹爹,想让老爷爷不要打爹爹,但是谁也听不到他说话。
沈檀漆听到这话,心头都软成一摊柔水,把小崽紧紧抱在怀里,反复亲了亲,“是我不好,我没及时发现你生病了,下次爹爹一定会做个好爹爹。”
“不怪爹爹,”
金鱼在他身上孺慕地蹭了蹭,小声道,“蛋蛋知道爹爹最喜欢我了。”
小孩在修炼上迟钝一窍不通,却意外的在情感上敏锐至极,他能感受到的,沈檀漆目光里对他的怜爱疼惜,绝不比郁策少。
旁边的郁策煞风景地开口,语气还带着几分得逞,“你看,我说过的,他还是喜欢叫他蛋蛋。”
沈檀漆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伸手从崽身上裹着的层层外衣里,摸出那传音银鉴来,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划。
银鉴散发出缕缕龙息寒气,连通了遥远的另一侧。
“芋圆?”
沈檀漆踟蹰了下,还是选择先叫芋圆的名字。
然而回答他的仍旧是萧清羽,
“师兄,芋圆他似乎快要突破了,但是他额头上都是汗,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方才一直用这传音银鉴喊你也没有回应……”
完了。
另一个崽不会也要出事吧?
他刚这样绝望地想着,就见郁策伸手快速接过那银鉴,声音冷静:“把银鉴放到他耳边。”
萧清羽听到郁策的声音,一瞬间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片刻不敢停歇,把手中的传音银鉴递在了芋圆的耳边。
银鉴里传来芋圆低微的呼吸,有些紧促,似乎正在忍受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