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如今内力大不如前,江湖都传闻太初长老身份奇妙,虽说无人放出菖蒲录的消息,但如今锋芒正胜,属下认为此刻大肆出手,未免会伤亡惨重。况且凤阳门与我宫宿怨之深,宫主欲趁此时一举灭敌,唯恐会有所难……”
这次开口阻拦的竟然是思无邪,叶溢清忍不住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印象中的这个人与艳殇同样的嗜血与冷酷,虽看上去有一张俊美无邪的脸,可行动处从不比艳殇手软分毫。只是这一次他竟然会站在菖蒲宫而非艳殇的立场上为大局着想,多少让叶溢清感觉微妙。
“温长老和妄长老也觉得如此?”
艳殇忽然笑了,眼神平静的扫视一圈,嘴角勾浮动的笑容像一朵魅惑的水莲,惑人万分。妄第眼神一凛,倒是温和开了口,依旧是慈眉善目温文又佳,一手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宫主,思左使所言甚得老朽之心。凤阳门此举明目张胆又暗藏兵刃,姑且不论其是否知道菖蒲录与季长老身份之谜,单就其挑拨离间,分化菖蒲宫而言就是罪大恶极,凤淮恙做法无非是想告诉天下人季长老在菖蒲宫的地位非同小可,倘若宫主真的顺势前去讨人,势必会将长老的身份暴露于天下人之间,到时我宫人即使挡得住一个凤阳门,又岂能挡得住天下幽幽众口?……”
“温长老说的没错。”
妄第悠悠道,“在世人眼中,宫主您就是神魔化的存在,但魔之所以为魔是不单单是因为其冷血无情,而是没有软肋可被世人拿来相威胁,即便有一日菖蒲宫落入贼人之手,宫主也可凭借一己之力称霸武林。但假如宫主你独宠季长老的消息被放了出去,天下人必然会对宫主重新审视,到那时,季长老沦为男宠不说,即便是保全了菖蒲录的秘密,又岂能挡得住天下人利用季长老作为钳制您的手段?到那时,宫主又可否保证不会为了一个季太初而放弃一统天下呢!”
双面背叛(修)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
一株白净的手指轻轻摸上太初线条美丽的嘴唇,勾在他腰间的长腿用力夹紧,将二人炙热的部分贴的更近,隔着一层单薄的细纱,太初感觉到两人的硬挺万分灼热的勾缠在一起,几乎要摩擦出火花。飞快的伸出舌尖含住那正抚摸着自己嘴唇的手指,低低笑,俯首在凤淮恙的耳际说:“所以?”
“所以,越是薄情的男人偏偏越是多情,人总要这么矛盾,不是么?太初。”
凤淮恙眯起眼狡黠的笑,手指在他口中进进出出模仿着某种轻亵的动作,“只是,人总归是不甘心服输的,我也一样。”
他抬头亲吻太初的面颊,轻轻的说,“你也一样。”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你比我的伪装要成功许多,所以你也比我更容易幸福许多。但即使如此我也还是不想就这么放手,抛开虚荣的好胜心,我承认你已经跃入了我的界线内。太初,我不会放手的。
“……我有没有说过,做爱前说很多的废话,其实很扫兴?”
太初微微蹙眉,眼里一抹戏谑的笑,双手撑在他两侧直起身体,“尤其是,我的床伴比我更懂得调情,小雅,你不乖哦,我要惩罚你。”
语毕撕开最后的里衣。细长的手指在那一片光裸的肌肤上游刃有余的滑动,像水蛇般缠绕着凤淮恙的身躯,像一丛跳跃的火焰在不断焚烧他最后一串理智。空气里开始浮动出一片淡淡的殷香,气味异常芬芳清冽。太初眯起眼不动声色的笑,一只手玩弄着凤淮恙胸前敏感的红缨,意料之中的又听到阔别已久的动情浅吟,一如既往的动听,一如既往的令人血脉贲张,也许唯一不一样的,只是某个人心底隐晦的秘密。
“太初,太初……”
低低的嘤咛,凤淮恙在他的怀抱里动情颤抖,握住他肩膀的十指在太初进入他身体的霎那间倏然一紧,一声高亢而满足的呻吟漾开来,凤淮恙煽动着美丽的睫毛轻轻抽息,一边调节着身体适应太初的动作,一边睁开美眸深深地望着他。太初只是笑,在两具身体合二为一之后便不怎么动作,只是微微挺了下腰身,看着凤淮恙轻咬下唇的妩媚容颜,眼眸里分明有一闪即逝的精光。太初笑意渐深,温柔亲吻他的脖颈和锁骨,轻咬他的耳垂低低呢喃:“很好,小雅的身体还是这么诱人,我想这世间并没有几个人能逃离你的魅惑……”
“你想说什么?”
凤淮恙薄嗔一眼,眼稍却勾着笑意,太初只是笑望着他,手指在他的身体下方有目的的游离,良久才轻轻得又挺了下腰摆,鼻尖嗅到的气息果不其然加重。凤淮恙呻吟了一声,美眸里欲光闪烁,就在这个瞬间,太初倏然抬手飞快的点上他大穴,动作快如闪电完全不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凤淮恙浑身一僵,满目的不可置信,脸色煞白,颤抖着说:“你、你竟然会武功?!”
“我不会。”
太初温文一笑,伸手亲昵的刮了下他的鼻尖,柔声说,“我只会点穴,不过用来对付你,足够了。”
语毕缓缓地直起了身子,轻吸一口气,将二人下端粘连的部分分离开来,顺手捡了地上散落的衣衫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坐在一旁看着赤身裸体的凤淮恙一脸难以置信和哀怨,无辜的耸耸肩:“我没骗你啊,我真的只会点穴,还是跟唐晴空学的保命招数……”
“可是你明明就已经……”
“中了毒?”
太初偏起头笑,“小雅,你千不该万不该用当初我送你的东西来对付我,玉子清的确很有效,可惜我既然能把它给你,就必定会有所准备。我的身体里早就有了唐晴空送的解药,为的就是防止有朝一日因大意不察而被人陷害,我十分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可是很不幸,那就是你。”
季太初站起身走上前,俯首在他额心上吻了一下,拍拍他的脸轻描淡写的说:“小雅,还记得那天我把玉子清送给你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吗?不要对我说谢谢,那样会显得我们很生疏;也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因为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我会,很失望,凤淮恙。”
他说:“你太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