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顾小姐有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或者是受过什么巨大的刺激?”
林念朗摆了摆手,“直接告诉我结果。”
医生点了点头,“顾小姐应该是长期服用了抑制精神疾病的药物,这种药物短期服用不会有什么影响,长期服用会引起烧等一些后遗症。”
“我怀疑,她可能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
“抑郁症?”
林念朗停下点烟的动作,看着医生,“确定吗?”
“具体要找到她长期服用的药物才能确定。”
林念朗顿了顿,“好。”
林念朗在烟雾缭绕里觉得眼睛酸,在顾欢喜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安排自己出国深造,回来时,她已经二十三岁,经历失恋,顾家败落,顾父身死。
他记得他回国后第一次看到她,她仿佛还是从前的顾欢喜,又仿佛不是。她安静地坐在咖啡店里,黑色的长柔顺的散在脑后,说话还是那样软糯香甜,却也适度保持与人交际的距离,“林念朗,你越来越帅了呀。”
她不像他身边其他女人那样,夸张迷恋自己的长相,她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一般,但是林念朗却清楚地记得,那天的自己,第一次感谢父母给了自己一副好皮囊,至少能让她时隔八年,夸一句自己越来越帅。
在自己缺席的八年里,顾欢喜究竟经历了什么?不是没有问过她,但是顾欢喜对此讳莫如深,每次谈到这个问题,她总是有意无意岔开话题。
林念朗望着即将沉下去的夕阳,拨通了陈毅的电话,“去查查顾欢喜过去都生了哪些事。”
陈毅楞了一下,“好的,林总。”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都说林念朗不近女色,只是弱水三千,他只要那一瓢罢了,自己一个助理除了处理工作的事,还得帮老板查心上人的过往,陈毅挂了电话认命地叹了口气。
顾欢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林念朗坐在床前盯着她看,顾欢喜眨了眨眼,“林念朗。”
一开口才觉得嗓子干哑地难受,林念朗扶着她坐起来,在背后放了只抱枕,让她靠得舒服些。
“先喝点水,陈嫂熬了粥,我已经让人去取了,马上就来。”
顾欢喜点了点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让陈嫂过来照顾我就好了,你去忙工作的事吧。”
林念朗没回答,用毛巾温柔地擦拭她的手,他擦得很仔细,一根一根分开来,缓慢又认真,仿佛那不是一双手,而是很珍贵的玉器宝石。
他这样子逗笑了顾欢喜,“林念朗,你干嘛呢?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绝症,嘶……”
林念朗用力捏了下她的手,顾欢喜吃痛地叫出声,“你现在越来越出息了,堂堂医学界数一数二的顾大医生,竟然被小感冒烧撂倒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气,顾欢喜低下头诚恳认错,“我就是昨晚觉得露台凉快,多待了一会,谁知道就烧了……不过偶尔烧,也是在排毒。”
林念朗懒得和她争辩,正好陈嫂被接了过来,顾欢喜喝了粥,又昏昏沉沉睡去。
林念朗亲自送陈嫂回了半山别墅,打开顾欢喜的房门,在柜子和常用的包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她服用的药。
陈嫂听到动静,就上楼来看,“陈嫂,欢喜平时有没有吃什么药?”
“药?没有啊,她只是经常吃维生素片。”
陈嫂说着下楼从玄关的抽屉里取出一瓶维生素片递给林念朗,林念朗接过药瓶,直接去了医院。
“这不是维生素片,的确是抗抑郁的药物,看顾小姐平时说话做事,抑郁症被控制得还算平稳,但是此类精神类疾病最怕受刺激,一旦受到刺激,就会诱烧呕吐等一些并症。”
林念朗想起自己昨天在停车场逼吻她的事,该死,怎么能刺激她,他自责地用手狠狠砸向墙面,医生站在旁边吓得一激灵,却也不敢开口问他的手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