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他看过?太多,只不过?对他露出这副神情的人?坟头草都已三丈高了。
“呜呜……”
少女总算没忍住哭出了声,细白的指尖抵在男子前?襟,想拉开些两?人?的距离。
可无论她如何使力,腰上的力道?都钳得不可撼动一丝一毫。
“呜!”
甚至腰窝处的软肉被掐了一下,疼得她眸间氤氲的水雾不断。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上次你便没告诉我?……”
少女愈发的委屈,仍倔强的使着力想挣脱开男子的禁锢,挣扎半分无过?,一咬牙将柔夷探向了腰间的大掌,想一根一根的掰开。
却不及,又被那冰凉铁钳一握,将两?只手尽数都扣在了腰背后面。
“姜宴卿呜……”
少女一急,粉嫩的唇间溢出了男子的名讳。
细软可怜的啜泣刚唤出来,便是连姜宴卿都有些诧异,自己的名讳而今天下有谁能直呼一唤,这猫儿日日唤着自己“宴卿哥哥”
已是大不敬之?罪,而今是更?仗着自己的纵容愈发顽劣了。
他长臂一揽,便将柔弱绵绵的软玉彻底与自己抵近,空出的一只大掌捻住了少女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只能看他。
岂料如此?,猫儿是哭得愈发委屈,小巧精致的鼻尖已是通红,眼尾的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白嫩粉澈的面颊往下滚落。
姜宴卿微一愣,闻少女闷着嗓子极令人?怜惜又大胆的质问。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吗?从第一次将我?骗进宫来,又将我?扶上提督之?位,这些都是利用吗?”
“你、你对我?的好也?是假的吗?”
愈说着,殷姝愈伤心,是她自己蠢笨,从第一次他隐瞒太子的身?份再到自己知晓进东宫来的刺客亦是秦明假扮的,她便应该知晓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厂。
她上次离开东宫之?时的那次哭闹质问,他没说话?便是给了答案。
是她一直蠢笨的沉溺在他温润纯善的假象里,甚至今日还那般担心他……
“你说话?呀呜呜……就连你昨日亲我?亦是为了利用吗?”
少女已哭得全身?发着细颤,晶透的泪珠最?终蓄在了男子的掌心里。
微一燙,却寒进了心底,抽丝剥茧的蔓延至因少女早已裂开的破碎裂缝,姜宴卿第一次觉心涩的厉害。
他尝试着想将这异样尽数荡拂开,可一如既往的那般,因少女牵动的异样他早已控握不住。
“殷姝,”
他紧抿着唇,默了半晌,沉声问:“孤亦想问你,今日为何对孤这般担心?”
第43章
清沉带着些暗涩的嗓音缓缓自男子薄唇间捻出,又?挤进了殷姝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