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三弟妹和安伯守在海门医院的抢救室外。
阿津因为受到负荷电击,心脏骤停,陷入昏迷,此刻正躺在抢救室内体验着昂贵的复苏手术。
“安伯,大哥会不会像爸妈一样突然消失掉?”
哭丧的二狗蛋难掩心中的恐慌。
他和喵喵搂着安伯肥胖的肚子,如同动物幼崽钻进母兽的怀中寻求温暖和奶水。
安伯只能轻声安慰二人。他也不确定阿津遭遇了什么,等他从厕所走回餐厅,只看到阿津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三个弟妹围跪在阿津周围叫喊着他的名字。
阿宴像着了魔,抱着头痛哭流涕。
他追问静静坐在一旁的阿宴,刚刚生了什么事。阿宴只能像录音机一样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三弟妹中只有小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她浑然不知阿津现在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刻。
“喵喵,狗蛋,你们为什么这样着急?大哥只是睡着了啊。”
喵喵从安伯一肚子的脂肪里伸出头来,擦干眼泪冷哼一声:“到底不是亲生的兄弟姐妹,你真的和你旁边的白痴一样冷血。”
小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只能和身旁的白痴阿宴一起陷入沉默。
抢救室的门终于解封。
“医生,我侄子怎么样了?”
安伯贴紧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将一封厚厚的红包强塞进医生的荷包里。
“……送诊及时,没有大碍。”
医生将红包又塞回了安伯的手中,“你还是多花点钱给你侄子补身体吧,他身体素质再强,一整天没有进食,又有出血外伤,是头熊也扛不住。”
可怜的阿津,回家还不到两天,就遭遇了饥饿、暴力和电击的残酷暴行。
再加上不可言说的心理创伤……
没有升天,真是个医学奇迹。
随后,吊着葡萄糖水罐的病床从抢救室里推出来,躺在病床上的阿津仍然没有清醒。
病床匆匆从阿宴身旁经过,她突然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挡住了护士们的脚步。
“他真的没事吗?醒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阿宴慌乱地摸查着阿津腕上的脉搏和胸前的心跳,这种莫名其妙的肢体接触让喵喵内心的不满浮在了表面。
她虽然只有一米四的个头,却能粗暴地将阿宴扯离病床,使劲将她推倒在墙上:“你不是仙女!你是个巫婆!离我大哥远一点!再远一点!”
“要是大哥有什么事,我就要你打一辈子苦工,赔偿我们!”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神经病!没有人要的疯女人!”
“你和那些街坊说的一样讨厌,只知道害人!”
要不是伸手戳不到阿宴的头,她会和家门口的泼妇一样扯着对方的头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