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手心接过飞舞的白色雪花,冰凉的刺激让阿宴打了个寒颤。只穿着拖鞋的脚,冻得像是停止了血液循环。
飘舞的繁密雪花里泛滥着臭鸡蛋的气味,和空间站上展示的那么悠扬而美妙的雪景不同,地球上的雪真的是一点都不浪漫!
不良少女们抖索在房檐下,虽然没有了和阿宴斗嘴的劲,却还是高高在上地用眼神炫耀着自己人多势众,可以抱团取暖的优势。
阿宴紧贴着玻璃门,朝唯一幸免于难的元蕊求助。
温暖的餐厅里,元蕊也焦心地请求三位大婶放过阿宴。
“各位阿姨,我朋友她身体不太好,受不了凉的。”
“来这里的谁没有点毛病?别看你挂着实习的胸牌,还真当自己是医生啊!”
三位大婶不依不饶。
元蕊望着玻璃门外瑟瑟抖的阿宴,深知这一个月只靠打营养针熬过来的阿宴坚持不了多久。
“阿姨,麻烦你把我也丢出去吧。”
元蕊已经掏出了白大褂荷包里的迷你小伞。
三位阿姨一齐摇头:“这不行,我们怎么能虐待医生呢?”
其中一位阿姨取出餐厅的清扫用具,塞给了元蕊,顺便强硬地没收了她手中的迷你小伞。
“你把地上这些都清理干净了,不然什么都别谈!”
看到元蕊被三位大婶包围着做起卫生来,一直拍打着玻璃门的阿宴停止了求助。她蹲坐在寒冷的屋檐下,呼出的白气逐渐微弱。地面一片皑皑白雪逐渐消融成几块小滩的黑水,夹裹在晕眩中的睡意正在逐渐占领她的身体。
钢姐第一个现庭院上空的异样。
“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架直升机?”
她指向大雪纷飞的天空,一条大鱼般的黑影悬浮在空中。
不良少女们全都对直升机的出现惊奇不已。
“钢姐,那是你家的直升机吗?”
“钢姐就是霸气!一定是家里人来接你了吧?”
钢姐一脸得意的笑,正想插个腰嘚瑟一下,寒冷的空气立即找到了机会钻进了她裸露的腋窝。
她只能抱紧胳膊再次贴紧身边的姐妹们。
“我看不像,”
她认得自家的座驾,小到自行车,大到飞机,外壳涂料全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可能是医院附近的工作机吧。”
直升机的黑色身影越来越贴近庭院,最后降落在庭院前的空地上。
钢姐看到机身上的枯骨花标志,果然是居氏的工作机。
瘦高的男助理先下机并撑起了蓬状大伞,等待一身纯白套裙的元茱拎着昂贵的手包从直升机上走下来。
棕红色的利落短一侧被撩起至耳后,点活了元茱不耐烦的厌世脸。
她踩着十五厘米的白色高跟鞋走到餐厅紧锁的玻璃门前,细长的鞋跟在半脏半显的雪地上戳出了一条由数个利落圆点构成的直线。
步伐不算轻快,可也让身后举伞的男助理一路小跑。
元茱完全没有注意到玻璃门旁几个正在哆嗦的女孩,从包里掏出万能钥匙卡插在玻璃门的锁槽里。室内的暖气找到了出口,从不断扩大的玻璃门缝中挤压而出。
钢姐一伙反应迅,趁着元茱入内后玻璃门还未合上,猛然想要冲进暖和的餐厅里。
只是那么一会儿,不等她们伸进一根手指,玻璃门又重新封闭成一面透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