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了这么多年,痛苦了这么多年,一听到林书樾过得不好,就赶紧处理好国外的事情往回跑。
程熠洲真觉得自己有病。
大病!
受虐综合症,治不好的那种。
半小时后车子停下。
“你不是读的师范?为什么来这里上班?”
程熠洲视线落在副驾驶上的人,还是忍不住问道。
“白天在江城一中上课,只是晚上在这里。”
林书樾睫毛微微颤动轻声说。
程熠洲只是看着人,没再说什么。
“今天晚上……谢谢你。”
林书樾鼓起勇气转头正对上那双眼眸。
“你想怎么谢?”
程熠洲问。
想起那个男人抓着林书樾的胳膊,他就来气,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骨节泛白。
林书樾低下头眉头紧锁,脑子里认真想了一遍,“不知道,请你吃饭吧!或者你想让我怎么谢?”
程熠洲一时愣住,是啊,想让他怎么谢呢?
或者林书樾应该怎么补偿,才能让他心里不恨。
高中
早上7点多,林书樾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趿拉着拖鞋下楼去开门。
林书樾默然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保养得宜的女人,妆容精致,衣着大方得体,眉眼间与他有着几分相似。
他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情绪,随后便自顾转身,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
“怎么,现在看到我,连声妈都不愿意喊了吗?”
傅行兰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问,刺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
“有事?”
林书樾轻轻抬眼,语气冷淡。
“你是我儿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傅行兰说道,眉头微蹙,“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有家不回,非自己找罪受住外面。”
“那个家”
对林书樾而言,仅仅只是听到都觉得心里无比难受。
林书樾眼神暗了暗,“第一,我是你儿子,来看我是你的权利,现在看也看了,说也说了,能麻烦你离开?我一会还要去上班。”
“第二,你非要在我这里说那个家,那我再说一遍,我18岁就被他赶出家门,22岁又差点被你逼死,试问这样的家算家吗?”
话如利刃,划破空气,深深刺痛两个人的心。
傅行兰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她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任何能解释的,想了好一会把话题引到另一处。
“你是不是还在管那对母女?”
“胡敏当初那么狠心,你一出事她就带着孩子走,跟你离婚,现在孩子有问题了,倒是想起你来了,我跟你说,这就是报应。”
“再说只是一丫头片子,你爸本来就不满意,你别真把自己搭她们身上了……”
傅行兰的喋喋不休,字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