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文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是临阵换帅是大忌,你可有个章程没有?”
聂冬问道。
霍文钟已将心情平静下来,立刻回道:“事关一县县令,必须上报给易阳郡守。只是赵县现在正有时疫,当务之急还是要赈灾,必须从派人去赵县。”
徐广文拿时疫当做自己的护身符,只要他人在赵县,外面的人就不敢轻易进去,而且如今赵县消息封锁的很严,谁也不知道徐广文在哪里有多少帮手,除了范有德说的名字,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了私吞药材的事,而且仅凭范有德得一面之词,这些人名还要斟酌一遍。
虽然弄清楚这些事情要费许多时间,可现在这种情况,竟然一个步骤都省不了,连徐广文暂时都动不得。聂冬微微蹙起了眉,得想个方法让这件事进展的快些才行啊。
霍文钟没再府里多留,见老侯爷没什么要问的后边押着范有德前往博陵府衙,毕竟那里才是正规审人的地方。
消毒小队的那四十个人也都集聚在了府衙后院,群龙无首,乱糟糟的分散站着。里面有衙役,也有各府的侍从,还有一些召集来的使粗汉子,人数不多,但问题却颇为复杂。衙役自然是瞧不起旁人,而各府里的侍从虽然不是自由身,可他们背后站着的都是大官,一个个心气高的不行,这些人里最底层的自然便是那些使粗的,被呵斥的去归置那些木桶和行囊。
突然听到有人喊:“快些站好,沈大人来了!”
四十个汉子乱成了一团,谁都想站在第一排露脸,竟然推搡了起来。眼见着大官都要来了,霍玉海情急之下,一下子跑到前面大喊一声:“我是博陵侯府的,听我的,从高到矮站着!矮的在前面,高个的站后面!”
几个衙役正要骂人,与霍玉海一道来的两个汉子也站了出来:“这消毒队最先就是侯府建的,怎么,侯府的列阵你们觉得不行吗?!”
“神气什么!”
金老三愤恨的甩着手,对着旁边的人道,“闪开点,老子站这里!”
他个子稍高,按理应该站第三排,可衙役大爷肯听话的站到队里面,霍玉海也不敢真的与他太计较。等他归了队后,沈江卓大步而来。
看着虽歪歪扭扭,但总算是排好的队伍,沈江卓好奇问道:“刚才是谁列队?”
霍玉海神色紧张,跪地小声道:“是小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小人霍玉海……”
“姓霍?”
沈江卓顿时明白了,“你是侯府的家生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