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惶恐!”
本侯素来是个讲究证据的人。本侯已经查明,那万姓人家乃县令徐广文的岳家,此事应该是徐广文与县尉县丞三人合谋的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板子,便连夜赶到国公府在乡下的庄子上。那里守庄子的婆子们天天和村中农妇打交道惠,例如一地的赋税大半都是供给他们享用,因此他们不能参与到具体的事务上,可规定是规定,贵族老爷在你的办公区内,大家都
一个功曹,管人事的;一个县少府,管财务的,老侯爷特地挑的这二人可谓是颇有深意。要说他们两个对徐广文所作所为毫不知情,怕是天大的笑话。可赵县诸官吏不能都抓了,总得有人做事啊。
承文坊仓库早就被高安带着二十个侍卫团团围住,至于那徐广文的老丈人家,更是连狗洞都给封死了,不许有任何人进出。衙役们哪里敢不听话,如今这种时候,生怕自己惹了老侯爷生气,恨不得多张一双眼睛盯着,任凭里面人喊破天,纹丝不动的守在各处大门。侍卫爷爷们说了,要是万府跑了一个人,就拿他们全家填进去!
仓库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几百石的药材分门别类的放在里面。赵县众人脸色惨白,聂冬更是气得面容无比扭曲。
虽说封地上的侯爵们基本上只享有经济上的优惠,例如一地的赋税大半都是供给他们享用,因此他们不能参与到具体的事务上,可规定是规定,贵族老爷在你的办公区内,大家都要在官场上混,尤其是像博陵侯这样后台特别硬的,一些重要事情总要给他们知会一声。
陈功曹在门外战战兢兢等了片刻,便听到屋内传话。连忙整理了仪容,紧张问道:“思远兄,你看我这袖子可是理好了?”
“呵呵,这么多的药材,徐广文他们是想吃到下辈子吗?”
聂冬猛地回头,身后诸人早就趴在了地上,仿佛那仓库里放的不是药材,而是要夺走他们性命的利刃。
“传本侯的话,赵县全县开仓赠药!依照博陵的药方,要药配好后,挨家挨户的送去,若是漏掉一户,提头来见!”
整常人都会谅解,一个蛇精病……
陈功曹惴惴不安的进到屋内,一见到老侯爷便弯腰长揖。聂冬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给他行礼就心虚不已,立刻叫了起:“功曹来侯府可有急事?”
“陈功曹牙齿打颤,硬着头皮问:“禀侯爷,府上大郎可在?”
聂冬努力将表情调到和蔼那一档:“功曹找大郎何事?”
我呸!!上个月你这个小贱-人还说自己是个凤凰命,今天就变成了尼姑命了!月儿不甘示弱:“在奴婢第一眼看见少夫人时,奴婢就觉得自己是您的人了!奴婢愿意伺候少夫人一辈子!”
顾秋澜为难地看着这两个人,又抬起头左边看了一眼,屋里的丫鬟纷纷跪下,如军队中宣誓一般:“奴婢们愿意伺候少夫人一辈子!!
鼠疫乃传播性疾病,放任染病的人继续留在县内,那就是一死死一城的节奏。这种时候侯爷说话可不管用,就算用杀人来威胁,老侯爷可以杀一人,难道要把赵县屠一半吗?聂冬也不想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激起民变。
只恨徐广文那个畜生一开始没把宣传工作做到位,哪里像他们博陵,全县都已经知道赵县的时疫碰不得,一碰自己也会染上,所以如果发现有人出现了时疫的症状,就赶紧将他们搬到隔离区里,运气好,说不定能抗下来。虽然宣传的时候加上了不少神话色彩,但小民们就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