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这个梦击溃了她的定义。
总有办法在她得到后,让她惨痛失去。
她害怕。
害怕一无所有,害怕拼尽全力,到最后什么都抓不住。
谢倾牧吻了吻她粉嫩红肿的唇,指腹温柔地擦去脸颊泪痕,“宝贝,你这样,都让我觉得我快要没了。让我这个病人压力很大啊。你这会儿应该多安慰一下老公,告诉老公一定会成功,只是小手术。”
他想得美,狡猾的狐狸男人。
尽扯开话题。
明惊玉小脸从谢倾牧双手中滑出,再一次低头咬在谢倾牧的肩上,又狠有准,毫不留情。
谢倾牧闷着气息,由着她发泄。
直到血腥蔓延到了她嘴里,明惊玉憋了一肚子的怒意才勉强平复,“宝宝的事,没有商量。你要么答应,要么我们就离——唔——”
谢倾牧在她最后一个字没发出音时,封住她的唇和那个他一丁点都不想听的字,“不许胡说八道,你老公又不是要死了?”
明惊玉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谢倾牧低头和她额头抵额头,低声道,“宝贝,你要说出那个字。压根不用担心我手术会不会百分之百成功的问题了,我可以当场去世了。”
明惊玉不做声了,身体也软了下来,没那么多抗拒。
谢倾牧看着好不容
易稳定情绪的人儿,不敢再说什么激怒她情绪的话,温声安抚,“好,我都听老婆的。我们要孩子,必须要。”
“现在就开始。”
明惊玉坚持。
谢倾牧无奈一笑,“窈窈,就算要宝宝,也需要备孕不是?今晚和大哥、二哥还有小叔谈事情,我喝了一点酒。刚刚我开会前还喝了半杯咖啡。”
她的确在他口中尝到了一点咖啡的苦味。
谢倾牧继续温声细语,“要宝宝这个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你应该听到三哥说的,手术他还需要准备,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手术,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备孕。”
明惊玉激进的情绪稳定不少。谢倾牧将她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三岁半的窈窈宝贝,是不是该老公了?老公,还要饿着。”
大概是白天累了一天,晚上情绪波动太大,又或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状态松懈,书房和卧室的短距离,明惊玉在谢倾牧怀里睡着了。
谢倾牧并没想过真的继续欺负她,今天经历的事多,她太累了。
谢倾牧帮她洗完澡,又给她涂抹了身体乳。
将她放在床上,看着熟睡的明惊玉。
她的一双眼红肿,红彤彤的鼻子,唇也微肿。
谢倾牧看着心疼坏了,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和鼻尖。
他褪下身上的浴巾,换上浴袍,下楼煮了鸡蛋。
谢倾牧靠在床边将人捞进怀里,让她靠在他身前,装在小袋子里的鸡蛋轻柔地在她眼圈上滚动,来回多次后,鸡蛋没了温度,他才丢掉,大掌温柔抚摸着她巴掌大的脸颊,低语,“窈窈,我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后悔将她拉入这场爱情的深渊。
还该是哪个刀枪不入,一切皆不如她眼、肆意潇洒的明大小姐。
或许当初他该再等一等。
他该等到做了手术,等到身体养好再去见她。
那她会等他吗?
不,防止意外出现,他还是会把她提前困在身边。
他到底还是自私的。
明惊玉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句,“后悔什么,谢倾牧,宝宝这件事你别想后悔,你已经答应了。”
谢倾牧轻笑,睡着了还能接上话?
他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后悔。睡吧。”
*
第二天,谢园的动静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