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再次睁眼时,已经躺在家中床上。
郑子衿正将她胸前的衣裳扯开,见她醒来,慌张地拉开距离,腾地一下红了脸颊。
“你…你醒了,快把这碗汤药喝了吧。”
郑子衿端过一旁的碗,别过头递了出去。
顾芸抬手摸到额头上的帕子,没有觉异常,只是用沙哑的嗓子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察觉床上的人没有接过碗的意思,郑子衿回过头来收回手:“你了高烧,如今已是昏迷了一天一夜。”
……这具身子还是不行,已是六月的天,下个水竟然病到这种程度。
顾芸拿开帕子,费力地想撑坐起来,但全身的无力感让她尝试几次都失败了,郑子衿见此连忙上前帮忙。
等坐起身顾芸才觉,自己胸前的衣裳竟然是敞开的!顿时身躯一震,慌忙将衣服拉拢合上。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虽已是男人的身体,但要她当着别人的面袒胸露乳,是万万做不到的!
郑子衿更是尴尬了,赶紧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你身子太烫,这么做只是想给你散散热!”
说出这句话,脸色更加窘迫,她绝对说不出口,自己是偷偷摸了顾昀的身体才知道他全身烫的。
也不知这人介不介意……
顾芸干咳一声,只好安慰道:“没事。”
接过药碗,一鼓作气咽了下去……
真苦!
她紧紧皱着眉头,口腔里的药味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出来,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颗红枣蜜饯。
“去去苦味。”
郑子衿说道。
看着郑子衿关切的眼神,顾芸不由地将蜜饯放进嘴里,不禁想到:真甜。
房门打开,王氏见大郎已经醒了,松了一口气。“你可真是吓死娘了!以后千万别再这么冲动!”
王氏不知道顾芸是在那个孩子无人施救的情况下才跳水的,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希望大郎去冒这个险。
顾芸晓得这是家人在关心她,听话地点了点头。
也幸好田里的水稻和地里的麦子有二郎天天去看管,自己这几天也不用下地,可以安安心心养好身体。
回春堂开的药不错,喝下才半个多时辰,顾芸就已经退烧了。
经过这次教训,顾芸更是每天起早坚持锻炼,以后还是打算走科举这条路的,要是没有一个好身体,怕是题还没答完,人就先废了。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二郎某天晨间从田里看了秧苗回来,找到顾芸兴奋地说道:“苗子已经起花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你说的人工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