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陌凛赞赏地看了花菀情一眼,这个女孩心思细腻,很适合来到他们检察院工作,前提是她非梦起阁的人。
屿辞用力,直接掀开了那石板,果然,里面还有一个小空间。
那里放着一个木盒子,上面有一把铁锁,锁孔正适配宛栀源手中的钥匙。
用从丞相屋子里找到的钥匙,成功打开了那个小木盒。
竟全部都是丞相和各个官员的来往信件,有的还印了府印。
四人翻阅这些信件,越看越气愤。
结党营私还不算什么,联合相关大臣贪污赈灾款,给在外征战的将士们押运粮草,又串通别人缺斤少两,在他被推举为丞相时,把很多对他不满的百姓都偷偷灭口。
在信件中,这些仿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难道百姓的命,在他眼里就不是命吗?”
花菀情眼中闪着哀痛,这还只是写出来的,耿正直杀的无辜的人,何止这些!
听说在很久之前,丞相宠妾灭妻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百姓们渐渐闭口不谈了,这其中一定也有耿正直的手笔,震慑了百姓们。
“原来这件事,是他做的啊。"
邢陌凛的目光变得狠厉,充满杀气,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纸,那样子恨不得立刻把耿正直千刀万剐。
花菀情心中有些怵,小声问道:“是什么事情?”
邢陌凛藏起自己的情绪,只是说了句:“出去再说。”
几人立马将这些信件,和书架上的证据全部装入纳戒,离开了密室,一起来到苏洛笙的小楼。
但已经很晚,几人没有惊扰小楼里的女孩,而是直接找了一个安全的角落。
回归刚才在密室的话题。
邢陌凛用简短的几句话讲述了一个令人心痛的故事。
那是边塞最寒冷的冬天,也是年满十一岁的邢楚越上战场的时候,记不清那是他在边塞打的第几次仗了,只知道,那场仗打得尤为艰难。
由于带的人马太少,邢楚越极力拖延着战争的时间,想等待援军的到来。
不知是军中谁传的虚假消息,说押运的粮草被藏在了一座高山上,当时存粮急缺,年少的邢楚越只能选择铤而走险,上山一探究竟。
狡猾的敌军在山下埋伏了大量士兵,将邢楚越的军队困在山上,大肆放火烧山,让邢楚越的人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就这样,在山上硬生生地困了一个月。
听到这,花菀情震惊地张大了嘴,“他们没有吃的东西,是怎么挺过去的?”
池御语气沉沉,回答了这个问题可能存在的答案。
“树皮充饥,挖雪解渴。”
邢陌凛的眼中划过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小十什么都没同我说,但我想他当时艰难的处境,应该和你说的一样。”
“直到一个月后,敌军都认为他们必死无疑,停止放火,小十才带着他的人下山,幸运的是,众多的将士,都挺过了这次阴谋。”
邢楚越紧接着苦笑一声。
“不幸的是,他们最终栽在自己人的手里。”
邢楚越的军队回到军营,援军还是迟迟未到,天气愈寒冷,敌军想要困住他们,所以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又过了半个月,援军终于到了,在敌人放松警惕之际,成功冲破敌人的包围圈,来到他们面前,带着大量的粮食和物资。
饥肠辘辘,又冷又饿的人终于看到了希望,结果······
一袋米,大半袋的黄沙,漏风的棉衣里全都是柳絮······
援军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据说是来的这一路,在路过的地方现选出来的。
战士们善良,不愿让这些可怜人跟着他们挨饿受冻,所以仅剩的米,仅有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