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眸带着无趣,忘了一眼那正以非常别扭的姿势围着房中那个红柱转的身影,南宫绝开口道:“苏老鸨,听说这个钢管舞应该是围绕着手脚搭在柱子上转才是,你该不会拿这些次舞来糊弄本王吧!”
话到最后,成为凌厉地质问。
方才还因为睡眠不足还迷迷糊糊的苏老鸨此刻已经完全清醒。她被这声质问给吓得“扑咚——”
一声跪下来,连忙解释道:“小人怎么敢呢!就是借小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实在是那位懂得此舞的黑玫瑰姑娘自从被庆王爷带走后,小人再也没有见过了。因此,只能凭借记忆让姑娘们练练。”
其实,她也很想再次见到那位姑娘,好好地向那姑娘请教钢管舞的事情。这两天不知道有多少的客人点名要看这个钢管舞。她也让底下的姑娘凭借记忆来练习,但是怎么也没有那位姑娘跳地撩人。这让很多见识过真正钢管舞的客人非常不满。
邪眸里闪过惋惜:那场轰动地花魁比试可是最近所有京都官员与富人谈论的话题。这让无意中听到的他很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绝色尤物。
“苏老鸨,你见过那位黑玫瑰姑娘的真面具吗?”
他问了这个最感兴趣的话题。
“这——”
这个问题令苏老鸨很是为难。因为,她如果说那位黑玫瑰姑娘其实是位奇丑无比的女子,她怕王爷也不相信。
看出苏老鸨眼中的犹豫,邪眸中闪过一丝阴冷:“既然百花阁已无绝色姑娘,本王看还不如早点关门。”
苏老鸨一听连忙磕头道:“王爷,小人不是存心要期满王爷。而是小人是怕就算是小人说了,王爷也只会认为小人在说谎。”
“你怎么知道本王不会相信呢?”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道。
苏老鸨一咬牙道:“那位黑玫瑰姑娘其实是一位貌丑无比的女子。”
“哦~”
他懒懒地开口道:“怎么个丑法?”
这倒是有趣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居然让那些男人一致认为她是个天生尤物,绝色美人。
苏老鸨正要搜寻适合形容词时,对着窗外景物的视线在接触到在屋顶飞驰的两人高声道:“黑玫瑰姑娘?!”
南宫绝一个转首也见到那飞驰而过的之人:是那个通过太傅选拔比试的傅淑婕。原来她就是那个黑玫瑰。难怪啊!也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能力。可惜啊!真是可惜啊!他居然没有亲眼看到她的精彩表演。
她怀中拦着的男人有点眼熟。一道灵光闪过。邪眸变得深沉:是范阳澈!看来他得好好查一下这个女人了。
南宫绝立刻起身,不再这里逗留了。
再确定晋王爷走后,苏老鸨这才在鬼奴的搀扶下起身:“扶我回房吧!”
刚才被吓得瞌睡虫都跑来了。惊吓后的疲惫让苏老鸨只想倒头就睡。
京都最大的酒家——浮云酒店里的三楼雅房里,一身青衣的霍天瑞正沉着脸看着手中的信函。他身边恭敬地站着一位低垂着头的黑衣男子。
当他终于看放下手中的信函时,一直低垂着头的连恒抬起首来道:“太子,请您务必先跟属下回国吧!”
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医已经诊断王上过不了这个秋天,很有可能在十月,皇上就会驾崩了。得知这个消息的其他几个皇子都以各种理由回到了高都。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们趁着太子陛下对外称病无法上朝的机会开始大肆贿赂与结交朝中大臣。现在的朝堂已经开始分派了,每天上演着颂扬某位皇子,诋毁其他皇子的戏码,非常地混乱。在这样的局势下,实在是迫切需要太子回去主持大局。毕竟,是关皇位问题。虽然,太子时最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但是皇上还拥有改变最后继位人的权利的。
黑眸闪烁着精光。他在衡量此刻到底要不要离开京都,回高国去。离开这里,有脸上的这张人皮,景国的庆王爷还是会存在的。他还是能够控制景国的局势。这宝藏之事,他也可以交代将要成为庆王爷之人。只是,傅云杰短时间内肯定不会离开京都,回岩城的。他还是没有得到她。他不想要现在离开她、
连恒身为霍天瑞的贴身护卫自然知道他此刻的犹豫所谓何来。连恒忍不住出声道:“太子请以大事为重啊!”
不管傅云杰如何的杰出,如何的有才能,如何地适合当高国的男后,跟皇位比起来,他有必要提醒太子分清楚轻重。
黑眸中的犹豫逐渐淡去,他正好开口将决定说出时,眼角的余光扫到窗外那飞驰而过的是身影。他吃惊地立刻起身,走到窗边,看清楚了那张熟悉的丑颜。傅云杰?!他很快就发现她怀中抱着的男人。黑眸中闪过一丝阴鹜,森冷的声音在房内荡开:“连恒,你回去让影子代替孤,稳住大局。办完这里的事情后,孤会尽快赶回去的。”
望着那坚决的脸孔,连恒只能跪道:“是。”
太子对于傅云杰实在是太过于痴迷了。对于即将成为高国君王的太子来说,这不是好事啊!连恒浮现出担忧。
沁园春是生落于京都郊外一座私人的别院。由于地处偏僻的郊外,很少有人知道院里的别样春天。
一个完美落地,一路飞驰的傅云杰带着范阳澈降落在了沁园春美丽的景致——花海内。
才站定的范阳澈就被眼前的景物给吸引了:这是一个花的海洋:娇艳的牡丹,清幽的百合无数的花朵组成了花海。呼吸着阵阵的花香,他才自惊艳中清醒过来。
本欲转身询问的他这才惊觉身旁之人失去了踪影。
“傅云杰,傅云杰”
他沿着花间小路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