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深夜里连洗了两个冷水澡的鹿大佬沉着脸坐在书桌前,抬笔做完新案总结,凝眸思考半晌,缓缓地在下页写到:
如果她能不逃避……
想了想,他利落地用钢笔流畅的把这半行自划掉,像孩子记仇一般恶狠狠的在下一行写到:
女人有一种奇怪的内衣,是前扣的。
简直奇耻大辱,鹿大佬要铭记历史的屈辱,他也有功课不足失败的一天!
——
挚言醒来的时候,第一直观感受就是宿醉的头痛欲裂,她抬手欲扶脑袋,四肢百骸却传来被卡车碾压过般的酸胀和痛楚来。
猛地睁开了眼。
自己家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紧接着她感受到了胸口横贯的温热健壮的胳膊,身体蓦地一僵。
硬着头皮偏过头去,唐崇英挺熟睡的眉眼映入她的眼帘。
他一丝。不挂,正趴着沉入梦乡,刑警健壮的背部露了大半,一只臂膀跨过她同样赤。裸的胸前,将她揽在臂弯里。
挚言脑袋猛然炸开,所有的记忆如快放一般冲进她的脑海里。
欲抬手把他的胳膊拿开,手刚触到他的指尖,唐崇蹙着眉长长呼出一口气,几乎全部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手臂动了动,划过她的身体,令她战栗。似乎也察觉到异样,唐崇缓缓睁开了眉眼。
挚言吞咽了一下,强作镇定让面上摆出平常冷冷的神情。
唐崇凝眸看着她,眼里的迷茫逐渐散去。
他缓缓蹙起眉,就这么愣怔地看着她,眼里有着沉思和震惊,杂糅着别的她看得懂看不懂的情绪。
挚言几乎在他的凝视下败下阵来,她用最后一丝冷静,酷酷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醒了?”
宛若两个一觉醒来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的男女只是普通寒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