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响就在驾驶座努力憋笑。
下车前一刻,陆之暮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要不,让余先生去?他可是这方面专家啊。”
“不行,”
鹿禹稱果断拒绝,“他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的好爸爸,而且比较不好得罪,小孩们未必肯说话,说了也未必就是真话。”
余响:……??
陆之暮抬手指自己,有些雀跃:“这么说我看起来像是个好妈妈咯?”
鹿禹稱却摇头:“你看起来像个可怜的单身女人,没有依靠和背景,比较容易让小孩放下戒心。”
陆之暮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老实说她真的不可以骂人吗?
看着她的表情,鹿禹稱没再急着催促,而是耐心地多同她解释了一句:“孩子们有自己的世界,那也是一个小型社会,有不简单的人际关系和为人处世之道,不像是很多大人们以为的那样不懂察言观色,所以不要掉以轻心。”
陆之暮深吸一口气,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难以置信:“那你还让我用一包糖果去糊弄这么可怕的小学生?”
鹿禹稱的表情十分认真:“人们通常对把自己想得简单善良的人看做是愚蠢的,从而放松警惕。这是一种策略。”
余响在驾驶位上看好戏,就看鹿禹稱一本正经忽悠陆之暮。黑!实在是黑啊!不过他喜欢!
余响在一边也跟着搭腔:“要不我陪陆小姐一起去啊,看起来和和睦睦爸爸妈妈岂不更是让人信服美滋滋。”
陆之暮也觉得合适。多好的主意啊,起码做这么蠢的事也不用她一个人尴尬不是。眼里的光刚亮起来就触到鹿禹稱闲闲的瞥过来的目光,顿时不吱声,任凭炮火落在余响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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