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月将头点得似鸡啄米一般,“我一定看好他。”
“这一月,我让徒弟们不来后院做吃食!若被撞见,你就说,他是我请的厨子兼长工!”
厨子?宋卿月咬住了唇。
彼时在郦阳城的六合馆时,柳无恙去林郞中的伙房给她煎药,险些将人家的伙房给烧了!
可即便如此,作为杏芳馆新请的厨子兼长工,一月后,宋玉书的徒儿们还是知晓了柳无恙的存在。
时过正午,馆中病患散尽,学徒们挤于医馆通向后院的窗户上,望着院中晾晒药材的柳无恙,轻声议论。
“啧啧啧,沙包大的药袋子,一只手就拎起甩到肩上。”
“若给他手里塞一杆方天画戟,骑匹马,再大吼一声,他就是王灵官降世。”
“瞧那狼腰猿臂,我打赌,他一拳头就能将我打没了!”
“一拳?就你这小身板,我看他一指头就能将你戳晕!”
宋玉书从西市回来。
他拎着手中满满当当的鱼和菜,一见挤在窗口不干正事的徒儿,轻呵:“看猴呢?还不看书去!”
有学徒吐舌一笑:“先生,这位长工可当真请着了,使不完的力气呢!”
有学徒随赞:“我还未见过这么高大壮硕的人!”
宋玉书冷冷一哼。
不生得高大壮硕,哪来的力掘墓盗坟?
再说了,长得五大三粗有什么用?还不得靠他给宋卿月面子才有口饭吃?
“都散了,等做好饭再来院里。”
“好的,先生!”
宋玉书臭着脸走进院子,径直路过正晾晒药材的柳无恙,上台阶时因心中想着事,脚下一滑,向前扑倒。
腰间霎时伸来一双手,将他拎小鸡般拎起。
柳无恙望着怀里的他,轻道:“先生小心!”
“撒手,撒手啊你,谁稀罕你搭手?”
宋玉书挣扎着站稳,望着高他一头的柳无恙,涨红了脸。
“唔!”
柳无恙轻一耸肩,转身又去晾晒药材。
宋玉书忿忿然转身,谁知又绊上台阶,“砰”
一声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