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谈到这事身上就出冷汗,快得恐惧症了。
“贤侄,经费的事有着落吗?户部现在可是铁公鸡,很难从他们手里批到银子。”
武定侯问道。
“他没事的,徐相、高相,张相都会帮他,不愁从户部那里掏不出银子来。”
赵阳道。
“也是,兄弟这是有贵人相助的。”
赵炎也温雅地说道。
“这事倒是简单了,皇上这次不用户部的银子,而是自己掏腰包,全部由帑银支付。”
况且道。
“帑银?”
听到这里,武定侯三人都感觉事态严重了,皇上的银子绝不是好拿的。这说明皇上是不惜一切要做成这件事,真要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
“兄弟,皇上的银子你都敢花?我确信,你正大步走在通往诏狱的路上!”
赵阳大惊道。
“我天天都走在去诏狱的路上,这有什么办法,我隔壁就是镇抚司的诏狱啊。”
况且道。
“这是两回事。”
赵阳摇头。
“行了,他够烦心的了,你就别添乱了。”
武定侯说道。
武定侯想了想,忽然拍案道:“我明白了!”
赵阳吓了一跳:“老爹,您明白什么了?”
武定侯看着况且问道:“你上午不是见过高拱吗?”
况且不明所以,点头道:“见过,我就是从他府里出来,然后直接到这里来的。”
“他没和你说什么?”
“没有啊,他也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说是回头打听打听。”
“这个老狐狸。”
武定侯骂了一句。
“老爹,您是实诚人,赶紧说啊,没看到况兄弟脸都憋紫了,再憋一会儿有可能小命不保。”
赵阳道。
况且并没有赵阳说的那般不堪,却只是眼巴巴地盯着武定侯,知道他话中有话,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话。
“皇上下决心要开放海禁了。”
武定侯道。
“不可能吧,前天我还见过张大人,张大人说这事急不来。”
况且有些不信。
“是,谁都是这样说,在最后没有完全敲定前,没人敢说真话。张居正就会跟你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些大佬一个个都成了精,尤其是高拱。”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况且纳闷,贵族武将不是不得参政议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