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惦记着楚沐风的安危,颜依依不知不觉已被带进了君天旸的寝宫。&ldo;既然你这般处心积虑地想要引起本太子注意,本太子便依了你。&rdo;任由侍卫将她带回寝宫,君天毓手一挥将屋里所有人挥退,□着往颜依依靠近道。颜依依抬头望了眼外边尚早的天色,这太子爷莫不是被入脑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颜依依身子一侧,不动声色地避开君天旸伸过来的狼爪,忍着泛起的鸡皮疙瘩连声告饶,眼眸却警觉地四处张望,寻找脱身之计,但很快便泄了气,别说这屋里封得密不透风,便是外面,也是重重把守,难道就这么任由君天旸抢占她的清白?光是想到身上被一双陌生的大手抚过颜依依便觉得恶寒,望着眼前慢慢靠近的那张轻浮的笑脸,衣袖下的手蠢蠢欲动,挟持君天旸,挟持君天旸……这个念头在心底扎了根,要安全逃生似乎只此一法,虽然风险极大,但是总比这么束手就擒强。衣衫下的手缓缓积蓄力量,正欲抬起袭向那只探过来的狼爪,腰间却突然一紧,耳边似有清风掠过,颜依依已被人抱着飞身而起,退出几步开外,避开那只狼爪,几乎同一时间,君天旸咬牙切齿的声音已在屋里回荡,&ldo;是你?&rdo;颜依依疑惑转身,目光触到那张久违的银色软皮面具时心跳微微乱了序,是他!神秘男子却望也没望她,只是径自放开紧搂着她腰的手,望向君天旸,面具下的嗓音低沉醇厚,&ldo;太子,莫要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大事。&rdo;颜依依不解地扬眉望向他,君天旸亦是不解地望着他。&ldo;此话怎讲?&rdo;君天旸恼怒问道。&ldo;昨夜毓王爷才险些在温柔乡中丢了性命,太子爷莫不是要重蹈毓王爷覆辙不成?依太子的身份,要怎样的女人不行,又何必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失了心魂?&rdo;神秘男子不紧不慢地道。一席话说得君天旸直点头,而后毫不迟疑地扬声便道,&ldo;来人,把这个女人……&rdo;&ldo;太子!&rdo;男子适时打断了君天旸,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气,&ldo;实不相瞒,这个女人是蔽教左护法,却不想被毓王爷所迷惑,私自叛教,将本教机密泄露于毓王爷,这才导致了昨夜的刺杀失败,我今日来便是要将教中叛徒带回去审判,以儆效尤,还望太子能卖个人情。&rdo;&ldo;哦?&rdo;君天旸狐疑地挑眉,&ldo;这世上竟有如此凑巧之事。&rdo;神秘男子也不恼,只是淡淡道:&ldo;太子心底明白,归魇教人右臂肘三寸处必有一处乌青色鬼车刺青,太子若是不信,可亲自查看。&rdo;边说着边伸手拉过颜依依,拇指落在右臂肘三寸处,颜依依有些莫名地抬头望向他,她身上何来的刺青,还未来得及言明,被手掌扣着的那处手臂却突然火辣辣地疼开,那只拇指不着痕迹地来回疾速移动着,似是在描绘什么。那形状?颜依依心底陡然清明,面色不变地迎向君天旸,眼底配合着隐隐挤出一抹倔强之意,任由身侧的神秘男子一把撕下她的衣袖,看着君天旸多疑的眼神掠过恍然之意,颜依依偷眼往手臂望了眼,臂间不知何时竟多了块乌青色淤青,形似鸭,乍看下分明便是归魇教的信物鬼车,亦称九头鸟。&ldo;本太子还道这云清宫怎的突然多了个宫女要为娘娘寻糕点呢,原来如此。&rdo;君天旸&ldo;哈哈&rdo;笑着,似是信了神秘男子的话。神秘男子亦不多言,只是道:&ldo;叛徒不清难以服众,还望太子能卖个面子。&rdo;&ldo;这个……本太子瞧着贵教左护法着实喜欢,不若废了她的武功……&rdo;&ldo;太子,要成大事便不要轻易沉迷女色,他日太子若得了这天下要什么女人还怕没有?&rdo;声音微冷地打断君天旸的话,神秘男子话中已隐约带了丝警告之意,&ldo;太子,皇上龙体欠安,诏书却迟迟未下,心里必是有计较的,想来也是对于自个身体莫名衰弱心存怀疑,若是哪日不慎知道这药中……&rdo;神秘男子很有技巧性地点到为止,却让君天旸白了脸,望着神秘男子的眼神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恨,却不知因何故硬生生憋着,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ldo;魇教主亲自来向本太子讨人情,本太子又岂有不给面子的道理。&rdo;&ldo;那便谢过太子了。&rdo;神秘男子象征性地道了声谢,已领着颜依依而去,却是在太子眼中光明正大地自宫墙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