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放学你也没有来找我,绿豆汤放坏了,我只好丢掉了。”
“其实你从来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我,只是我自己总是喜欢幻想,觉得你会突然开始在意我,”
陈岸自嘲道,“很傻是不是。”
那些尘封的记忆被打捞出来,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
有些容斯言是记得的,比如陈岸确实很喜欢给他送吃的,但是涉及到一些具体的细节,比如送的是绿豆汤,比如父亲曾经让他不许再收了,这些他又模糊不清了。
以至于他也没办法分辨,陈岸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又或许都是真的。
陈岸看他茫然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和酸胀。
“记不得……也没关系,”
他低下头去喝绿豆汤,不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容斯言终于知道他今天带自己出来是干什么了。
接下来陈岸带他去吃了冰镇荔枝、鸡蛋汉堡,带他去商场买了一双白色网格运动鞋,又去实体店买了一瓶1oo毫升的hermes尼罗河花园。
他记不起来,陈岸好像也不在意了。
陈岸固执地相信,他一定能记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我还说过要给你当狗,你说你不喜欢一切会掉毛的动物,我就说,那我就做世界上第一只不长毛的狗,”
陈岸陷入回忆里,笑了一下,“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不管记不记得,你都不能遗弃我了。”
容斯言原本是想强硬点让他清醒的,然而看着他鼻头红红的样子,不知怎么心下一软,说不出冷硬的话来了。
如果强硬地拒绝的话……感觉陈岸真的会当场哭出来的样子。
容斯言叹了口气:“我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自己说了算。”
陈岸说着,把他压到商场的偏僻处,低头下来吻他。
舌尖强势地顶开他禁闭的牙齿,攻城略地,吮吻他的嘴角,把他吻得轻轻叫出声来。
容斯言被他吻得身体酥软,自从断了镇痛和镇静药物之后,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不稳定,越来越频繁地失去自控力。
陈岸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变得滚烫灼热,香甜绵软。
他没有带他在酒店开房,而是直接带他回了车上,在后座上铺了一层薄毯。
“你讨厌宾馆,因为觉得很脏,”
把人扑倒在后座的时候,陈岸轻声道,“我记得的,你所有的事我都记得。”
说完,脱掉外套,扯掉领带,强烈的荷尔蒙透过白色衬衫散出来,衬衫下是结实有力的身体,看起来像一头蓄势待的野生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