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了?有事交代我吗?"
倏然被拍一下肩,南暮寒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地望向林霁雪。
林霁雪被他的反应逗笑,试图憋住笑的对他说:"
当助理这样一惊一乍的这可不行,改改吧!"
南暮寒乖巧点头,但又忍不住辩解道:"
我只是不习惯有人拍我肩膀,学长你有需要的话直接叫我就行了。"
"
好,好。"
虽然林霁雪嘴上答应着,但他还是故意地揽上南暮寒的肩头,将距离拉的更近些,然後把财务报表推了过去给他看。
南暮寒真的不懂为什麽桌子空间这麽大,他还是要和自己挤在一起,但人家是自已的顶头上司,他一个小菜鸟能说什麽呢。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也没吃到亏。
林霁雪将看不太懂的部分都用铅笔圈了起来,但他也不直接问南暮寒说他看不懂,反而跟他说要考他试,看他学的怎麽样。
南暮寒更懵了,考试?眼前一张财务报表用铅笔圈的乱七八糟的,让他实在很难心平气和地看下去,但他还是听话地转头问问林霁雪要考什麽。
"
这栏和这栏是什麽关系?为什麽会有最後这项?为什麽这里要扣掉这项?"
林霁雪霹雳啪啦丢出一连串的问题,手指飞快地b向圈起来的几列数值。
南暮寒的目光随着他雪白细长的手指移动,但他没空分心,专心致志地看着他b划。
"
哦,这两栏是总营收和扣掉税後的净利,而这项是。"
南暮寒耐心地回答完林霁雪提出的种种问题。
"
嗯,懂了!"林霁雪在听完他钜细靡遗的讲解後,转过身来对他绽放一个极为迷人的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说出的这句话暴露了他原先并不知道这些数值的涵义。
"
知道了就好。有问题再问我。"
南暮寒口气相当自然,彷佛刚才的对话就是出现在大学课堂中,不懂问题的同学过来请教他问题。
正当他想继续处里文件时,愣住了。
不对,不是说是考试吗?怎麽就变成了答疑解惑的环节了?那句"
懂了!"
是说明他原本不知道吗?
南暮寒低头纠结了下,到底要不要问出来呢?
虽然这样问好像有点不礼貌,但这些不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吗?是他真不会还是耍心机故意要考他啊?
算了,有疑问就要大胆说出来,问就问吧!
"
那个,学长您是故意考我的吗?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你最後说的那句''''懂了!''''是什麽意思?我能理解为您原先不了解吗?"
南暮寒微微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林霁雪说,而且为了表示没有要得罪林霁雪的意思,他还将''''你''''改成了''''您'''',显得尊敬些。
林霁雪脸上的笑容还没收下去,听到他的疑问後僵在了脸上,短短一瞬间好看的笑容消失,不笑时独有的锋利刻薄眼神晀了一眼南暮寒,但随即又被压制下去,极力佯装成原本的笑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
是,我有些不懂,所以这不是需要你当我助理帮我排忧解难吗?"
他坦然道。
"
你可以直说的,以後这些报表有哪些不会叫我一下我给你讲。"
南暮寒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霁雪,此刻上下属关系彷佛互换了一样。
明明我才是主管,为什麽现在却有一种气场被压制的感觉呢?林霁雪被他的眼神注视到有点毛毛的,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眼前人的猎物,下一刻便会被拆吃入腹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但这人现在的眼神他似乎还挺熟悉的,好像在哪时候见过?
他微眯双眼,想了一下和南暮寒认识的场面。
啊,没错!当时他在床上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然後像只大狗t1an舐着r0u骨头一般,将他一点一点地吞了。
想到这他不禁颤抖了下,隔天起床後全身酸痛、爬不下床而且还没有人照顾的感觉,他不是很想再经历一次了。
南暮寒见人在他说话後便彷佛掉线一样没有回应,过没多久还抖了下,摇了摇头表示实在不懂自己上司在想什麽便又转头回去忙他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