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闭口不言,林婉婉直截了当,“我会烧开水。”
仅限于烧开水。
难怪是段晓棠做饼子。
白湛也不客气,“我还想吃个甜的。”
段晓棠把烧饼袋子放到白湛身前,“白芝麻是甜的。”
近水楼台,白湛一口一个,一个又一个。
林婉婉不由得咋舌,“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小心撑着。”
白湛这才注意到,满满当当的烧饼袋子被他炫了一半。
林婉婉自觉失言,捂着额头,“不是说我们的关系哈!”
白湛扭头,“我知道,说我吃得多。”
段晓棠看白湛没生气,“你习武又正长身体,消耗大是正常的,别管她们。”
从白湛过来除了段晓棠吃了两块,祝明月林婉婉只自顾自抱着水囊喝水。
白湛:“你们不吃吗?”
祝明月放下水囊,“我们吃过了。”
从开始停车下马到白湛过来也没多长时间。两人又能吃多少呢?
白湛看着眼前的烧饼袋子,“你们该不会不好意思吧?”
段晓棠看着白湛假模假样的客气模样,“吃你的吧,两大小姐嫌吃多了噎得慌,等着晚上到驿馆吃好的。你来是帮我们解决问题。”
本身胃口不大,段晓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又怕放久了坏掉,白湛一过来用良好的胃口平息她们浪费粮食的不安。
白湛深知几人都是直言直语的性子,也不纠结自己存在解决剩菜剩饭的可能,毕竟棋子烧饼真好吃,一口一个嘎嘣脆。
休息时间已到,白湛连吃带拿把剩下的半袋子拿回去。不一会派小厮给段晓棠他们送过来一盒肉脯。
白隽坐马车旅途疲惫,将窗帘拉开透气。
下午晚些时候,白湛觉得肚饿。从马鞍旁的褡裢里把烧饼袋子拉出来。从窗口递给白隽,“父亲你尝尝,黑芝麻是咸味,白芝麻是甜的。”
他觉得父亲大概也饿了。
白隽挑了一个黑芝麻的,拿在手上掂量,“这饼倒是小巧精致,有胡饼的模样,打哪来的?”
塞到嘴里,味道新奇。山珍海味尝过无数,旅途上拿来换换口味也不错。
白湛顺手给自己嘴里塞一个,“棋子烧饼,午间从段郎君那里拿的。”
白隽示意白湛把袋子递过来,他打算再尝尝甜的。“该是他们家乡食物,谁做的?”
白湛再问周围,“段郎君做的。大哥三姐,你们尝尝。”
白旻疑惑,“男子下厨?”
三人中最不可能的人。
这个问题比较尴尬,白湛硬着头皮回答,“祝林两位娘子不善厨艺。”
岂止是不善,是根本不会。连白三娘这等英姿飒爽的女郎,为了日后出嫁装点门面,也学过几道菜的。
想到林婉婉说的烧开水,白湛暗想自己似乎连开水也不会烧。
半晌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和她比烧开水?
盖因棋子烧饼有咸甜两种味道,白家诸人各自至少尝了两个。
白三娘坦言,“咸香更入口。”
白湛点头,“我也觉得。”
白隽和儿女们选择不一样,“甜味的不错。”
三人齐齐看着白旻,等待他做出最后的选择。若是选咸味岂不显得白隽一人不合群。
白旻:“我喜欢甜味。”
后面的林婉婉等人也在讨论,“我们晚上吃什么?”
段晓棠拉住缰绳,“驿站有什么吃什么呗!可以加钱多添两个菜。”
林婉婉以为段晓棠有其他安排,“你不做吗?”
段晓棠摆明底线,“我会做饭,不代表喜欢一天三顿做饭。”
大家秉持着相同价值观就有这样的好处,祝明月和林婉婉对此表达充分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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