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随看见戴维斯的沉默也没有再反问下去,只是安静的抱着戴维斯,安抚着他。
直到戴维斯紊乱的气息彻底的平复下去,晏随才撑起戴维斯把他放到一边,贴心的给他盖好被子。
“早点休息,别多想。”
戴维斯看着晏随,又是悸动又是失落。他想要晏随留下来陪自己,但是却找不到任何借口和理由。
戴维斯只好勉强的点头,回上一句:“好,你也是,早点休息。还有,今天的事,抱歉。”
晏随摇摇头,再次重复:“别多想。”
戴维斯闷闷的“嗯”
了一声,低下脑袋,乖顺的靠着床。
晏随走出房间给戴维斯关上房门。
房间陷入黑暗,戴维斯却不合时宜的想起晏随刚刚的样子。以往总是整洁的的衬衫变的皱巴巴的,就连一直扣在最上面的扣子也被解开了好几个,看得见漂亮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膛。
回忆一点点的清晰,戴维斯想起那个吻,想起晏随霸道的控制欲还有被他的汗水打湿的衬衣露出肉色和鼓起的肌肉。
戴维斯脸皮烫,视线滑向一旁的眼镜,银色的眼镜框和链条在月光下反射出光。那种银质的光很冷冽,有些机械,和晏随很像,看着斯斯文文的,实则冰冰冷冷的。
像远山一样,冷冰冰的。
戴维斯拿起那副眼镜,细细把玩着,冰凉的链条划过他的手腕,痒痒的。
……
晏随撑着浴室的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欲念横生,贪恋重重。
晏随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很平和的虫。他所展现出来的温柔都是森严的家教和严苛的门风所教导出来的,他有多疯狂他自己很清楚。
不过就短短几小时,压抑在心中的魔鬼就放出来了,这是晏随所预料不到的。晏随知道自己对戴维斯有什么样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会这么浓烈,浓烈到仿佛要把自己给烫坏了。
浴室里的冰凉的水哗啦啦的洒了晏随满身,晏随的脑子里却出现戴维斯可怜兮兮的模样。
冰水没能降下他的燥热,反而让他更加的难以忍受起来。
晏随靠在墙壁上,鼓起的肌肉很有力,看着很健美。原本斯文俊秀的脸却像是割裂了一样,满是殷红的欲望,呼吸很重,晏随手下的动作加快。
早上,晏随头一次这么多天的不来吃早饭。他早早的起床离开家。
戴维斯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的饭菜,觉得好像时光一下子就回到了刚到这栋房子的那一刻。
他心不在焉的夹起一筷子的菜放入口中,不一样的味道让他回过神来。晏随好像是在躲他。
科莱看着心不在焉的雌父,又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有些担忧的看着雌父:“雌父,晏随阁下不来吃早饭吗?”
“他……有事自己出去了。”
戴维斯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自己安慰自己般的解释道。
科莱看着雌父的样子也不好多问,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坐在医院的晏随也有些心不在焉,他现在的脑子都是戴维斯的样子,想的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宿主,你怎么了?”
o1趴在桌子上看着晏随问。
晏随仍旧是那副正经的样子,就连衣服都还是那样的整洁。完全看不出昨晚晏随那副欲念缠身的模样。
但是o1也还是看出晏随的不对劲,往常,晏随可不会这样不理虫。哪怕就算是刺别虫两句都还是会说话的,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像是丢了魂。
晏随没有回答o1,坐了好一会,就起身找到艾瑞克和对方告了假,离开了医院。
不出意外的,今天所有向晏随奔来的雌虫都扑了空。医院议论纷纷的,都在讨论晏随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