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游丝般的解释却像是惊雷一般在晏随的耳边炸起。
愤怒恍若铺天盖地的海啸席卷一切。晏随拉开戴维斯的手转过身半跪在戴维斯的面前。
面前的雌虫脸上很多泪,眼底透着深切绝望,眼眶通红,他恍然的厉害。嘴里不出声来,只有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他的牙冠咬的那么紧,不肯露出半分脆弱,但是全身又像是即将要碎掉的琉璃娃娃。
晏随感到愤怒,他捧着戴维斯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谁说你脏了?!谁敢说你脏!”
晏随养了戴维斯那么久,给他用最好的药物,给他自由,帮他治疗伤口。这是他捡回来的陶瓷娃娃,他就快碎了,是晏随一点一点的把他补好的。
他花尽全部的心思希望眼前的雌虫能高兴的活着,希望能肆意的奔跑,去挥霍时间,挥霍生命,希望他的生命是按自己的轨迹来走的。
结果才不过片刻,他小心翼翼的护着的,守着的珍宝就这么被别的虫这样践踏,这样侮辱。他奉若神明,他却弃如敝履,晏随想他刚刚就该杀了他的,加文就该生不如死的活着。
他心底满是恶意,却又小心翼翼的抹去戴维斯脸上的泪水:“你一点也不脏,戴维斯很干净的。”
戴维斯捂住晏随的手,有些委屈,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去找家长告状一样:“我真的没有和加文……是他们瞎说的。”
晏随抱住戴维斯起身,然后又坐到床上让戴维斯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我知道,我们家戴维斯是最干净的虫了,不会在有虫比我们家戴维斯还干净了。谁敢这么说你,我帮你揍他,嗯?”
说着,晏随又低头吻了吻戴维斯的脸颊。
戴维斯往外缩了缩,被晏随哄的格外的不好意思,他的脸颊有些泛红:“你别亲,都是眼泪,脏死了。”
晏随笑了笑,亲了好几下戴维斯的脸,边亲边问:“哪呢?哪脏了?明明就很干净嘛,还香香的。”
戴维斯简直要被晏随的鬼话逗笑了:“你瞎说,哪里香了?”
晏随凑过去清了清戴维斯的嘴唇:“哪里都香。”
“你刚刚去和加文说什么去了?”
戴维斯忐忑的问出声,抓着晏随肩膀的手指忍不住缩了缩,揪紧了晏随的衣物。
晏随轻笑:“我没有和他说什么,我把他揍了一顿。”
“啊?”
戴维斯整只虫都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晏随不仅没有听信加文的话,甚至还把对方揍了一顿。
“你好好的揍他干什么呀?”
戴维斯心跳如雷,不自在的翘了翘自己的放在床上的脚。
晏随理所应当的说出戴维斯的想得到的答案:“他骂你了,我难道不该揍他吗?”
戴维斯脸上绽出一个笑,他依恋的靠着晏随,蹭了蹭他的颈项。
晏随摸了摸戴维斯的头,有些歉疚的开口:“对不起。”
戴维斯一愣,不解的看着晏随:“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啊?”
晏随摸了摸戴维斯的脸颊:“我之前给加文的药有问题,他的信息素在一点一点的逸散,所以可能是因为这个才想着来找你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