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的人嗯一声。
没了下文。
……好冷漠。
怎么回事,苏从意想不明白,又把脸转回来,盯着他握住扶杆的左手。
修长干净,骨节很直。
连小手指都好看。
少年冷白色的皮肤在燥热的车厢里,竟然起到一点降温效果。
苏从意联想到几个月前,阁楼里看电影,她假装害怕去牵陈听晏的手。
当时他还是很纵容的。
心弦一动,苏从意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她的手在嘈杂的背景里,顺着扶杆往下滑,距离陈听晏的手还有不到五厘米时停下,小指戳戳他手背。
陈听晏低头,听见她问:“我今天中午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始终保持沉默的人终于开口,声线平平:“你约过很多人?”
没想到会被反问,苏从意有些意外,无比诚实地点头:“对呀。”
少年本就崩紧的下颌线更冷峻一些,面无表情,甚至想打开车窗,把口袋里叠得整齐如初的便签纸扔掉。
心情被毛线拧巴成一团,在闷热的车厢里燥动又不安。
直到缠毛线的人又补充一句:“不过最近只约了你一个。”
慌乱的情绪忽然就平复下来。
陈听晏顿住,半晌,干巴巴地道:“我们周六要补课,讲模拟考的卷子。”
“没事啊。”
苏从意毫不在意,“那约在周日也……”
公交再次停下,又陆续上来一批乘客。有人往后走时不小心撞过苏从意的肩膀,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本就局促的廊道更加狭窄,热浪一阵一阵地从敞开的车门往里扑。
苏从意向后挪了一步,旁边的人忽然侧身,松开手扶杆,捏住她头顶的吊环,另一只手依旧帮她提着双肩包的包带,将她整个人半圈进怀里。
撑出一方不算拥挤的空间。
“但我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题目。”
陈听晏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硬邦邦地说,“所以我请假了。”
苏从意一愣,忍不住笑,仰起头看他:“请明确告诉我要不要赴约。”
她眼角弯弯的。
原本堵闷的气消散干净。
干嘛要问以前。
这次只约了他一个人不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