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早读,还没敲响第一节的预备铃,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放眼望去所有桌面上都摆着题册和试卷,大家或者埋头刷题,或者戴着耳机学英语,注意力非常集中。
苏从意本来还担心影响到他们学习,推门和放书包的动作都很轻。
然后发现担心是多余的,根本就没有人分出目光往后看。
她简单整理好桌洞,看见桌腿旁边躺着一根红色水笔,低头捡起来。
“同学。”
苏从意小声问前排,“这是你掉的笔吗?”
前排男生头也不回地将椅子往前挪了挪,离她远了些,翻一页卷子,语气敷衍又不耐:“不知道。”
“……”
这一整套动作下来,苏从意心情有点微妙,好像自己是什么病毒。
她也懒得再问,将红笔随便塞进了桌洞里。
第一节课是英语,班长简单地点了下名,除了苏从意旁边,第三排还有一个位置空着。
“陈听晏。”
“……”
无人应答。
有学生用笔盖戳了戳点名的班长,提醒:“老蒋说晏神请假了。”
苏从意抬起脑袋,往前排看了眼。
她和陈听晏从除夕夜之后,就没有再见面了,续租了阁楼也不来。
她还以为会在教室碰见他。
预备铃过后开始正式上课。
苏从意跟着听了两节,发现岱宗复习的进度又快又密,而且大家普遍不会抬头看板书,黑板上的东西更像是老师讲题目时给自己打的草稿。
她想摘点笔记,都不知道摘什么。
好在老师讲的内容,陈听晏也带她整理过,勉强可以跟上。
下课的时候想问题目,苏从意避开前排,找了个挨着过道的女生。
女生正在写作文,扫一眼她不会的那道题:“基本公式带一下,书上经典例题是它的变式,你翻翻看。”
说完又把头低了下去。
“……”
苏从意默默转过身,将这道题圈起来,决定攒着问陈听晏。
她以为适应两天会好些。
但根本没法适应。
岱宗不分班,大家互相都认识,有固定的小群体,吃饭刷题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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