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线、面条。”
“米线?”
罗青没听过这种东西。
“用米做的,跟面条差不多。”
陈晓没有过多解释。米线说白了就是用米粉做的条状物,面条是用麦粉做的条状物。
“你们小食馆的生意如何?”
罗青问。
“还行。”
陈晓谦虚的说。
罗青试探世子“是否缺人手”
,意思是想跟着他。世子没有回应,罗青感觉似乎也不该当着陈氏、玉娘的面说,于是转换话题,谈论起听说方育打死二十三匹狼。曾经罗青也去木堂村打过狼,他打死好几匹,但只带得走一匹狼的尸体。
几人闲谈间,饭吃饱了。
罗青对玉娘道:“你先带小罗锅回去,我有事情跟方公子谈。”
玉娘带着小罗锅走了,雅间里只剩下三人。
罗青望向陈晓,意思是,让她也回避。
方育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她知道我的身份。”
罗青惊诧,迟疑询问:“她知道的是……?”
不知道世子告诉的是西凌少将军、还是夏国世子?
“全都知道。”
方育很坦然。
罗青又重新打量一遍陈晓,想了想,说道:“世子,有人出卖了我们。我们的暗桩全被拔除,所有人都死了。”
方育表情淡淡:“是谁出卖的?”
“不知道。”
罗青摇头,道:“世子失踪后,我去向我父兄禀报,才知道他们已经被官府斩,头颅悬挂在城门口。”
事情已经过去八个月,两人没有谈论具体细节。如果好好梳理一下时间线,他们就会现:萧方育收到罗毅传递的密信,告诉他身份泄露,让他快逃。这个时候罗毅早已关在大牢,他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当然,罗青也不清楚父亲和大哥是什么时候被捕,只知道大概是那几天。
“你怎么知道我失踪?”
方育问。
“世子去了南麓军之后,我也去了,其实我一直在世子周围。”
罗青讲了当年他被推荐去当兵,为了不暴露身份,在军队混了几年。后来西凌进攻北冥,世子去北方战场,其实他也去了。当时他想接近世子,但是世子与阿苏将军、西凌皇在一起,皇帝所在的大营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所以世子不知道他的存在。
提起那场战,罗青心有内疚,没有多说。其实当时他逃了,见到树木藤蔓会攻击人,他万分恐惧,顾不上冲去保护世子。不过当时世子也不缺人保护,相反的,他和阿苏将军在奋力保护皇上。
那场战役之后,他离开军队。后来世子去了南麓军,他又想办法进入南麓军。
方育不想过多谈论过去,他又不是真的萧方育,问道:
“你为何会来到南越?”
“世子失踪,下落不明。我不敢回夏国,所以逃来南越。”
他们到西凌做细作是为皇帝办事,罗家父子对萧方育有保护职责。世子生死未卜,罗青若敢回国,等于是回去领死,而且是带着全家老少一起死。
罗青道:“世子,今后让我跟着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