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心的人,哀家自是不留。”
冯太后神色傲慢的道:“若她迟迟不来回话,下个月的药,就不必再送去。左右迟一日,她又不会疼死。”
张嬷嬷应了,旋即又有些担心的道:“若是被皇上察觉到——”
“阿妧本就是哀家宫中出去的人,能对阿妧有几分信任?”
冯太后冷笑一声:“阿妧主动透露,怕是他会以为这是苦肉计,或是别的什么。阿妧若是聪明的,就不会透露分毫。”
“要是她再不听话,除去她便是。”
冯太后轻描淡写道。
张嬷嬷心中一惊,答应了下来。
纵然阿妧是从四品的贵仪,若太后想动手要她的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果然过了没两日,阿妧便急着来永寿宫表忠心。
“太后娘娘,妾身并非不想动作,只是这些日子郑贵妃常去,妾身不好跟她对上。”
阿妧倒很坦诚,直言道:“在坤仪宫时,郑贵妃就处处针对妾身,妾身怕跟她撞上。”
不过她立刻保证道:“请您放心,妾身一定会尽力而为。”
冯太后慈眉善目的望着她,温声道:“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不会让哀家失望的。”
阿妧低眉顺目,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太后娘娘,妾身不通文墨,怕是皇上不让近前伺候笔墨……”
“赏花宴时,皇上不是亲自指点你画画?”
冯太后不以为意道:“你这幅好容貌,撒撒娇,皇上自然会心软。”
永寿宫一直都关注着她,自然不肯让阿妧轻易推脱。
阿妧忙应下:“是,妾身谨记您的教诲。”
李修仪虽是担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但这件事原没到此为止。李家被查出贪腐,只怕不止李家,还会继续往下牵连。冯太后想让她去打探都有哪些人,上了什么折子。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哪怕只是偷看,难度也极大。
大概太后仍是不信她的忠心,非要她做些什么证明不可。
离开了永寿宫,阿妧去了御膳房,准备做些汤水送去福宁殿。
“桂兴打听到这几日景和宫报了郑贵妃月事,她不会再去福宁殿。”
阿妧一面走,一面道:“到底形势比人强,我避一避她的风头。”
朱蕊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帮我回凝汐阁,把我收拾好的莲子取来,我做汤用。”
阿妧对朱蕊道。“对了,还有冰鉴也一起提过来。”
等阿妧到了御膳房时,这次灶上的宫人比原先更殷勤。
“给熙贵仪请安。”
掌事宫女恭恭敬敬的道:“您要什么,奴婢给您取,这夏天日头烈,灶台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