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突然又冒出花满楼这个人,让杨莲亭着实烦恼了一番。花满楼他又来干什么?教主已经两年不见外人,甚至连他杨莲亭天天侍候,都没再见过教主的真颜,花满楼他以为他是谁?竟还要教主下山去见他?可能么?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杨莲亭站了起来,对着一旁的教众说道:&ldo;我去见见那个花满楼!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想见教主?哪那么容易!哼!带路!&rdo;说着杨莲亭就跟着教众下山。花满楼悠然的在日月神教的客栈大厅里喝着茶。门外一阵脚步声,让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ldo;花先生,别来无恙啊!&rdo;杨莲亭的声音响起。花满楼淡声道:&ldo;杨总管,确是许久未见。&rdo;对这个人,花满楼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虽然他不会表现出不悦,但语气却显然没有平日那么温和,而且似乎也没有请杨莲亭坐的意思。杨莲亭站在大厅里,见花满楼答完他的话后,就犹自坐着喝茶,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虽然明知此人是瞎子,可他心里就有火气。身旁的一干教众见状也是战战兢兢的。虽然杨莲亭不似东方不败那么难以捉摸,惹上他却比东方不败更麻烦。东方不败也就是干脆的杀人罢了,可杨莲亭却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甚至有时候还要连带上家人。杨莲亭冷哼一声,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就坐到了花满楼面前,盯着花满楼看了好一会。花满楼悠然喝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杨莲亭终究是忍不住,道:&ldo;花满楼,你可知教主根本不会见你?&rdo;花满楼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淡声道:&ldo;东方教主会不会见我,三日后,自会知道。倒是不劳总管操心了。&rdo;杨莲亭气的脸色铁青,冷声道:&ldo;你的信在我处。&rdo;说着,杨莲亭把花满楼的书信丢在了花满楼面前。花满楼这时才微微皱起眉,道:&ldo;杨总管,你这是何意?&rdo;&ldo;何意?花满楼,教主已经严令,任何人没有他的允许都不可打扰。所以这信恕我也不能收下了。&rdo;杨莲亭带着得意的神情说道。花满楼顿了顿,神情间却露出了颇为玩味的淡然笑意,他很清楚杨莲亭是在难为他。日月神教中能送信的除了杨莲亭外,恐怕也没了别人。而且若没有通传,东方不败又怎么知道会有人给他送信来?&ldo;那杨总管的意思就是恐怕也不便替花满楼通传了,是么?&rdo;花满楼淡笑着道,犹自悠然的喝了口茶。杨莲亭不知为何看着花满楼的笑意,却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眼前这个瞎子看透一般。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ldo;花先生倒是明白人。听下属们说,你想见教主?不过,教主已经很久不见外人,而且也曾严令,所以恕杨某无能为力了。&rdo;杨莲亭努力的想替自己争回一些主动,但是面对花满楼看似温和的笑容,却隐隐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他又想到花满楼和东方不败之间看不清的关系,心里多少也有些打鼓,毕竟他根本无从猜测东方不败究竟会怎么做。虽然在东方不败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但这个人的心性脾气,杨莲亭却根本束手无策。花满楼闻言之后,完全没有露出其他异样的神情,就好像明知杨莲亭会如此说似的,就听他淡淡答了一句:&ldo;多谢杨总管关心。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杨总管的为难之处,花某很清楚。所以这信不若就放着,花某当不会为难杨总管。&rdo;杨莲亭有点发怔的看着花满楼平静的脸,这个人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把信收回去了?&ldo;倒要谢谢花先生体谅。&rdo;杨莲亭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却一刻都不想再在此处坐下去。眼前的瞎子,让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可就当杨莲亭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花满楼却一把按住杨莲亭,说道:&ldo;杨总管,花某以为,你还是再坐一刻的好。&rdo;杨莲亭皱起眉,花满楼压在他肩上的手分量相当重。杨莲亭原本的武功就是差人强意,入教之后,也学了些。但比之花满楼自然是不够看的。可是,花满楼虽然没有伤到杨莲亭,但杨莲亭却非常不悦,这几年,他哪里遇到这种事了?当下,杨莲亭脸色一变,几乎就是脱口而出道:&ldo;花满楼,你要做什么?&rdo;杨莲亭语气不佳,站在他身后的教众也看出似乎情况不太对,纷纷围了上来,杨莲亭的几个直系,都已经开始叫嚣:&ldo;你想干什么,快点放开大总管大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