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恋啊,程嘉树像被浸入凉水中,瞬间清醒不少。
然靳言继续说:“他们害羞跟我没太大关系,但是程秘书不同。”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程嘉树怕自己多想,岔开话题说:“老板,我买房子了,我能在这个城市扎根了。”
“恭喜你,”
靳言说,“记得喊我去参加你的乔迁之喜。”
程嘉树嗐一声:“小地方,老板肯赏光就行。”
不得不承认,喝过酒后靳言的声音更有磁性,程嘉树脑海里竟浮现出靳言用这个声音喊他名字的画面。他摇摇头醒酒,对司机说:“师傅,快到了吗?”
司机:“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
“好,”
程嘉树安安静静坐在原处,也不再和靳言交谈。
靳言看眼窗外的雨,拿过绒毯盖在程嘉树身上:“晚上冷。”
“我不怕冷,”
程嘉树忙装出一副直男被冒犯的模样,“我一点都不冷。”
撒谎都不会,靳言想。
他的小秘书坐在那安安静静好一会儿没说话,靳言起了心思,轻咳声问:“在难过错过约会?”
“没有,”
程嘉树眯着眼睛回,“我在想自己调休假怎么用,想把母亲接过来玩一圈,她很少来上都,每次来都急急忙忙的,没吃过好吃的,也没玩过什么。”
靳言:“还不知道你母亲喜欢吃什么类型的菜品,川菜?湘菜?”
“我母亲口味偏淡,”
程嘉树说,“但是她很爱吃火锅,每次吃火锅还爱挑辣锅吃,但她嗓子不好,容易咳嗽。”
靳言想了想说:“环城南区有家火锅不错,调的底锅辣而不冲,吃了后不会产生不良反应。”
“那就那家吧,”
程嘉树努力睁大眼睛。
司机停好车收取费用后离开,靳言轻拍程嘉树肩膀:“回去睡。”
程嘉树打个哈欠:“老板,回去慢点,我先走了。”
昏昏沉沉的,似乎都忘了两人住一栋楼。
回家开门,程嘉树给自己冲泡杯牛奶,瞬间舒服许多,他坐在沙发上仰面朝天,借着这点酒劲细细品味老板的行为。
之前说要给他调休,是预料到公司会出事,而看老板应对有余的模样,这件事属于梦里范围内的,而且和梁佳茹公司有关,之前陆励出事,陆励前助理行为,很大一部分和那家公司有关。
而老板这次假意和他们合作,再暗地揭发偷税漏税,一切得以解释。
就说没人会一直吃瘪,而且让老板吃瘪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到吃瘪,程嘉树莫名想起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