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说:“昨晚酒喝多了,后遗症一直延续到今天,你扶我上楼。”
刚刚挡下那杯奶啤的时候不见他这么说,程嘉树呃一声帮靳言开门,一手扶住靳言的腰,另只手提上靳言的公文包,两人搀扶着朝电梯走去。
靳言住在这里时间远比程嘉树长,知道哪里有监控,等到了监控盲区,靳言突然说一声:“头好晕。”
下一秒倒在程嘉树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程嘉树喘不过来气,想不到身形这么好的靳言,体重一点都不轻,程嘉树好不容易站稳,喘匀呼吸说:“老板,我打个电话,让陆励下来和我一起。”
“这个点陆励恐怕还在公司直播,”
靳言说自己头晕,条理却很清晰,“赶回来不方便。”
“那海宏…”
“海宏家距离这有些距离,他这会儿估计刚到家,你忍心让他折返?”
怎么什么托词靳言都想好了,程嘉树怀疑靳言假醉,他一手扶住靳言,另只手用力拧了一下,疼得靳言瞪眼望向他,程嘉树嗐一声:“老板,我怕你意识模糊睡过去,您太重了,要是真睡过去了,我没法带你上楼,您在挺一挺。”
也行,靳言轻啧声:“家里没有醒酒药了,程助理那有吗?”
含在嘴边的没有,在和靳言对视后,程嘉树改口:“应该有。”
老板的压迫感,让他说不了谎。
电梯里,从摄像头可以看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半包围另个男人,不知道还以为在亲密,实则程嘉树很吃力扶着靳言。
靳言毫不犹豫反握住程嘉树的腰,低头垂眸,迫近时,程嘉树能闻见刚刚奶啤味,正要开口,靳言挑起他的下巴问:“今天不高兴吗?”
程嘉树看眼摄像头:“回去再说。”
见靳言没收手的迹象,他又说:“是以老板的身份问我心情,还是因别的问?”
“别的?”
靳言说,“我还能以什么身份问你?”
程嘉树语塞,靳言继续:“能以暧昧对象问吗?不可以对吗?因为你喜欢的是女生,对男生没有兴趣。”
“也不…”
程嘉树停顿,晃神会儿,靳言也不催他,电梯铃响了,到达楼层,靳言扫眼:“按的是我家的?”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拉住程嘉树朝家里走,有些焦急开门,怕程嘉树走了似的,回到家脱掉外套,进而问程嘉树:“刚刚那个问题现在还不能回答我,是吗?”
“可以回答,”
程嘉树终于正式两人的关系,“在公司,您是我的老板,我们两个人是上下级关系,而此刻在这里,我们什么也不是,单纯因工作延伸的关系,”
他轻声喊:“靳言。”
有些口干舌燥,随后又说:“我怕你对我的感情只是玩玩,毕竟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感情最不值得一提,你可以对同年室友下手,也可以对我下手。”
靳言认真听完,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扔给程嘉树一瓶,拧开灌满一大口才说:“我说过,我的感情不会无缘无故开始,更不会敷衍了事收场,我很难喜欢上别人,但一旦喜欢上,我会努力追求,无论这结果是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让它朝好的方向发展。”
“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