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程嘉树瞧眼窗外,“一会儿大家就得起来了,别打草惊蛇。”
靳言留下一句“知道了”
离开,看着靳言的背影,程嘉树有些五味杂陈,有些心疼。
不过比他大五岁,却要承担这么多。
不容易。
靳言走后,没五分钟,海宏伸个懒腰进来,递给程嘉树一杯咖啡问:“我刚刚在茶水间冲咖啡的时候,看见从哥办公室出去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啊?”
“送外卖的,”
程嘉树现在脸不红心不跳,应对有素。
海宏:“哥你少骗我,哪家外卖公司送餐穿得西装革履的。”
程嘉树:“知道我在胡说八道你还继续问?”
海宏识趣闭上嘴,程嘉树说:“今晚没多少东西,下播后,出去吃烧烤啊。”
“太好了。”
海宏这组是最早下班的,陆励似乎没被张大勇的事影响,一直干到晚上十一点半,程嘉树和海宏在外面沙发上等着,海宏犯困连连打哈欠,程嘉树说:“太困了就先回去睡觉。”
“你别看我现在连连打哈欠,”
海宏拍拍脸让自己清醒点,“去床上一点睡不着了。”
陆励下播几人就近找摊子吃烧烤,滚烫的铁签子配上烤好的肉送上来,几人早饿了,按耐不住先撸串,程嘉树同样如此,铁签子最先挨上脸,只听他轻啧声,忙拿走铁签子,陆励刚想问怎么了,发现程嘉树脸上有道痕迹。显然是铁签子上的佐料留下的。
他递过去纸:“小心点,这刚烤好的。”
程嘉树没当回事擦掉佐料,海宏瞟眼却说:“糟糕,这不是佐料,是被烫伤了。”
“什么?”
程嘉树立马打开摄像头调试后对准自己,没有美颜滤镜,那道痕迹格外刺眼,“这…”
陆励丢下铁签子去旁边药店买药,回来递给程嘉树:“赶紧涂上,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
程嘉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有些忐忑。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因被烫伤这件事,程嘉树有些闷闷不乐,烫哪里都好说,为什么是脸,在不确定靳言喜欢自己哪里多一些时,程嘉树不想顶着这张脸去见恋人。
回去后,又在网上找了很多办法想更快消除痕迹,都无济于事。
陆励说:“先等等,等过完今天,明天会不会恢复些。”
程嘉树只能说:“先这样,明天再说。”
陆励瞧他不高兴问道:“嘉树,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想到别的事了?”
“没…”
陆励:“好吧,得承认,这张脸还是很招人稀罕的,可能得麻烦你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都不能相亲了。”
说到这,他抬头看程嘉树:“话说你来上都是不是还没相过亲?”
哪壶不开提哪壶,程嘉树支吾一声,陆励又说:“你这样可不行,不能做宅男,你看海宏这样,到现在都没有脱单,你要是这样,阿姨不得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