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师的人体构造图越画越完整,教案也切换到下一张。
是一幅更加精细的人体构造图。
几人无事可做,尝试了几次把王小刚从座位上拽出来。
王小刚就像离开的观众那样,骂骂咧咧地走一圈就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张镜迟在他身上摸索出引雷符,一边往台阶下走一边想要不然就站着等讲座结束算了。
那讲师就一个人,大不了一道雷劈死她。
抛掉观众席的诡异状态去看讲师,她实在太普通了。她身体单薄如刀,再瘦点儿都叫人担心她不小心把讲桌给割开。
讲座剩余17o分钟
这下一次少了五分钟。
几人看了眼时间,没什么反应。
有断头女尸在前,孟衔青现在不敢轻易触碰教室里的nc,生怕再碰掉谁的脑袋。
何况这些人还没有脸。
但他实在无事可做,又闲不住。他鼓起勇气把一两个观众拽出座位,再眼睁睁看着这些观众绕一圈回到座位上。
反复几次以后,抗压能力直线上升。
把右侧的观众都拽了一遍后,孟衔青揽着楚舟,倏然翻身踩上中间座位的长桌,蹬了几步跳到张镜迟身侧。
那一排观众因为这阵动静愤怒地转向左侧走道,指指点点的用行动骂他们。
明明没有人出声音,但愣是给人一种很吵闹的感觉。
张镜迟往那边看了一眼,那排观众的情绪更激动了,有的恨不得拍桌站起来打架,其中一人手里举着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页被孟衔青一脚踩了下来。
张镜迟翻过他们桌上的笔记本和教材,教材五花八门,跟讲座没什么关系,大概是把讲座当成了有声自习课,带了其他专业的书过来看的。
笔记本之类的则全是空白页,有个人拿着笔一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但是老半天过去,那笔记本上也没有出现过一笔画。
张镜迟还尝试着通过那人写字的轨迹来判断他在写什么,现他是无意识的乱画。
张镜迟微微眯起眼,那人举着的本子被撕下来那一页上似乎有字迹。
他一掌摁在孟衔青肩上,几步蹬过去拿走了这一页纸。
封面页印满了方格,黑色墨水潦草地在上面留下一个名字许番。
只有一个名字,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张镜迟也不认识一个叫许番的人。他干脆把那人的整个笔记本都抢过来,随手撕了一页下来。
“你干什么”
几人包围过来。
被抢走笔记本的观众太生气了,双手握成拳,在长桌上砰砰直敲,众人被这个动静吓得心肝乱颤。
一看才知道,张镜迟抢了人家的笔记本,也不知道是有恶趣味还是怎么地,一张一张地撕。
张镜迟把写着许番的那一页塞到孟衔青手里,一会儿的功夫就撕了半本笔记本,撕到最后两页,空白的横线纸飘到地上,晕染的墨迹忽然出现。
楚舟俯身捡起这两页纸,跟其他全部空白的纸张不一样,这两张纸上晕满了墨水,看上去脏兮兮的,每一页上只有两个硕大的字。
别听。
别看。
众人顿了下,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孟衔青舔了舔自己干巴的嘴唇“这不是那个女鬼说的话吗”
“你记得啊”
楚舟冷飕飕地说,“我以为你还当人家是尸体呢,不还想给人家阖目么”
孟衔青干笑一声。
“这说不通。”
楚舟说,“这游戏的任务不就是听讲座吗,这些nc怎么一直提醒说别听别看,别听别看不就变成他们这样了。”
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众人摸摸自己的脸,并不想变成颗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