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塔阳连忙干咳一声,继而灵动地一转身,潇洒地坐在木椅上,又回头“嘿嘿”
邪笑着说道:
“小袁望你别生气,我也不是怕什么传染,只是有些吃惊而已……你也别担心,你不是犯病,也没有自己撕衣服,而是,而是……”
塔阳说到此处,仿佛故意一顿,吊人胃口似的停了一下,才又一翘嘴角,斜挑着浓眉,沉声笑道:
“嘿嘿!而是昨晚我叫了一个女人过来倒酒,结果你抱着她就亲,那个女人看你长得英俊也没有反抗,你们互相撕衣服……我在一旁都看得呆了!”
“嘿嘿!小袁望你真是勇猛狂野啊!哈哈,哈哈……”
塔阳大笑两声,因为看不到袁望的容颜和身子,他又强自不去想象云气中的情形,所以,他越发理智。
于是,纯粹的成熟男人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显露,毫不做作地刚强气息,则将他的那一丝尴尬完美地掩饰了下去。
塔阳说着说着,很快就完全恢复了本来的思维,面上表情也变得事不关己,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你昨晚还咬了她,咬个不停,疼得她乱叫,她疼痛之下抓你的脸,结果把你的面具给揭了一半下来,我知道你不喜欢让别人看到你的真容,所以就慌忙把她给赶跑了……”
“然后你就在屋子里乱蹦,又哭又闹的,好半天才睡倒,是我将你放在了床上……你都忘了?”
塔阳慵懒地坐在木椅上,向右回头,挑着眉毛,轻声说着话,左手则轻按在桌子上,有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轻微的“咚咚”
之声,配合着他那张回转过来的刚毅面庞,那副强健厚实的身躯,让人心中十分踏实。
便听他又叹息一声: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总之,小袁望,你心里有苦楚就跟我说,咱们可以聊聊天,要知道你昨天可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知是憋了多长时间的愁闷,幸好现在发泄出来了,要不然迟早憋出病来!”
“……呃?!”
袁望早已滞住,一动不动地静静听着。
他是真的有点惊到了:瞧这话说的,一溜一溜的,都快赶上我了!配上这低沉浑厚的嗓音,这稳重有型的身躯,要不是我根本没醉,恐怕还真能被他给骗过去!
这男人,我喜欢!不过,我似乎还是小看了他!
嗯,而且,他似乎非常害怕他撕我衣服的事情被我知道?还对我抚弄他的事情毫不在意……他是因为摸弄了我这个男人而感到丢脸吗?不管怎样,他退一尺,我就跟进八寸……
于是,袁望立即满心向往地说道:
“难怪我隐隐约约记得,我昨天晚上喝了酒之后,好像抱了什么东西,摸上去滑溜溜的,又紧绷又弹性,又温暖又舒适,很可靠,很柔韧,手感很好……”
“我似乎还咬了什么东西,一会儿肉肉的、软软的,很劲道,很对我胃口;一会儿又变得小小的、硬硬的,好像小豆子似的,硬往我嘴里挤……”
“那种感觉真是让人怀念那……原来,抱女人是那种感觉……怪不得阿祥他们整天都说女人好……”
“……”
塔阳听得额上冷汗直冒,脸色涨得发紫,连忙转过头去,刚刚恢复的从容一下子又消失了大半。
不过他心中却情不自禁地偷偷欢喜:看起来小袁望并没有和女人亲热过,这么说,他应该也没有喜欢上什么女人……而且,他好像挺喜欢摸我……
——但是小袁望要是食髓知味,以后真的过来“找女人”
,那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
而且,要是他将这话说给阿祥等人听,那铁定会立即露出马脚来!
所以塔阳连忙再动转脑筋,竭力地撒谎道:“小袁望,其实女人的身体都是软的,不过,昨天晚上恰好来了是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婆……你醉酒醉得神志不清,结果才搂住她就亲,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吃惊嘛!”
果然就听袁望失声惊叫:“什么?又老又丑的男人婆?”
塔阳听得脸色突然一黯,心中突然莫名的失落,却只得继续演戏,又转头挑眉道:“对,男人婆啊。”
袁望在云气里面听塔阳说自己是“男人婆”
,不由得差点笑喷,连忙竭力忍住,眼珠子一转,又“情不自禁地”
嘀咕:“原来我昨晚上抱的是个男人婆……但是为什么感觉会那么舒服呢……男人婆……男人婆……原来男人婆也挺好……我本来就不喜欢太软的东西……”
这回轮到塔阳一噎,心中不由得既是窃喜又是担忧。
不过没等他再挖空心思说话,袁望就“连忙”
“威胁”
他:“塔阳,你不许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否则……”
塔阳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立即非常有大哥风度地摆了摆手,嗤笑一声说道:
“放心,放心,小袁望,我是你的‘朋友’,怎么会竟你的丑事说出去呢?不过昨天晚上我为了帮你教训阿祥他们,已经说了你哭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以后才不会老是拿你耍弄,没事儿吧?”
袁望不知道在自己睡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问了一遍。
听完了事情始末,袁望沉默片刻,忽然说道:“塔阳,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即使以后我不娶老婆,也不会放弃你这个朋友的!”
塔阳暗中高兴,同时也鄙视着自己的无耻,面上却依旧一本正经地对着云气说道:“小袁望,我也对你保证,即使我塔阳以后娶不到老婆,也不会离弃你这个‘朋友’!”
袁望听了十分高兴,立即说道:“好!既然我们是这样亲密的朋友了,那么我也没必要在你面前遮遮掩掩的,这样小家子气,你不笑话我,我自己都要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