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既然身为龙种,为何本宫现在却是人身形态?老林,你可知晓其中的缘由?”
林小风面对李德贤的这些问题,只能保持沉默。
他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屋顶之上,仿佛在寻找一丝丝的答案。
此时,李德贤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自语:“不知父皇当年是如何情况?”
话音刚落,他的手突然伸向了林小风的腰带。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小风惊恐万分,他急忙跃开几步,厉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李德贤却显得十分淡定,他轻轻一笑,回答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
林小风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严厉地警告李德贤:“殿下,请您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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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林小风偕同太子公主踏上了回返的路途,这一程仿佛是生活徐徐展开的画卷,沿途的风景层叠交替,恰似人生的漫长篇幅,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寓含着无尽的哲理。
而在这副行走的画卷中,李德贤的身影尤为醒目,他怀抱那台视若生命的显微镜,脸庞洋溢着孩童般的纯真喜悦,那种对知识追求的热情,如同手握稀世神器般虔诚与自豪。
林小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镜面上,长途跋涉留下的尘埃使它失去了原有的光洁,这份洁净的执着在他心中激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思量再三,他决定将这珍贵之物转交给李德贤,深知在这风云莫测的宫廷之中,任何看似寻常的事物都有可能成为关键时刻的庇护所,这显微镜说不定就是李德贤未来某一天抵御风雨、保全自身的灵符。
毕竟,在这个步步惊心的世界,多一重保障便是多一份生存的智慧。
次日黎明时分,朝霞如同炽热的黄金熔液倾泻在皇宫的屋脊上,那座庄严巍峨的宫殿在晨光的洗礼下愈显现出其森严与宏伟。
林小风身着肃穆的朝服,一步步踏入金光璀璨的金銮大殿,面色凝重至几近铁青,仿佛承载着无数未曾道破的心事。
此时,一位嗓音高昂且悠扬的太监正宣读着圣上的最新旨意,满堂大臣无不敛声屏气,侧耳倾听。
林小风内心深处期盼着得到一份足以匹配其付出的重大犒赏,然而旨意宣读完毕,他才得知自己被赐封为偏远县城的一位伯爵,附带的是一片十顷肥沃的土地以及区区百两黄金的赏赐。
此情此景,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在他的心底悄然涌动,他反复在心头盘算,越觉察到这回的回馈与自己的付出相较,实在显得过于轻飘渺小,于是,一种莫名的损失情绪开始在他的胸臆间蔓延。
尽管如此,在众多年轻官员的眼中,林小风依然是沐浴皇恩深厚的人。
他们纷纷投来的眼神中交织着羡慕与敬畏,即使皇帝这次并未直接提升他的官阶,但这些人心知肚明,朝廷的规则往往潜藏在水面之下:一个刚刚踏入宦海不到一年的新人,竟已连升三级,倘若继续这般疾攀升,无疑将会对那些根基深厚的老臣们形成潜在的挑战。
私下里,有人窃窃私语,照这样的晋升度推算,恐怕不出两年光阴,林小风的地位就将迫近那位久负盛名、口碑极佳的白公了。
而这背后蕴含的权谋与较量,像是一场无声的角力,正在朝堂上下悄然上演。
面对种种舆论揣测,林小风心中自有定数,对此不过付诸一声冷笑,眼底流露出的,是一种脱世俗功利的傲骨与淡然。
他深深知晓,自己矢志追求的那个宏图伟业尚待实现,世人眼中觊觎不已的高位与丰厚俸禄,对他而言,早已变得索然寡味。
他清醒地认识到,在权力更迭频繁的宫廷世界里,一切荣辱升降皆系于君王的一念之间,今天的炽烈恩宠,很可能是明天的孤寂冷漠。
所谓“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他秉持着务实的态度,深知把握住现有的每一份实绩,才是智者应有的态度和风范。
待到朝议落幕,金銮殿内恢复了平静,林小风卓然而立,周围同僚们见状,纷纷趋前向他表示祝贺。
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赞美与祝福,林小风泰然自若,一一谦逊回应,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尽管表面波澜不兴,但他洞察到了自己在群臣心目中的地位因这场朝会又无形中得到了巩固,这亦是此次出席朝会的一种隐形收益。
经由内心的权衡比较,林小风认为,虽未能在此役中赢得更高的荣誉桂冠,却也并非空手而归。
意识到这一点,林小风唇边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暗自呢喃:“这一遭,总还不至于是赔本的交易。”
就在林小风迈出金碧辉煌的殿门之际,脑海中已开始盘算北廊坊改造工程的诸多细节,身形未歇,思绪已然飞越千里。
就在这瞬息之间,一股诡秘且狡猾的气息悄然逼近,如同夜猫子般静谧无声地靠近,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影,他卑躬屈膝,恭谨万分地向着沉思中的林小风施了一礼。
林小风,这个沉浸在深邃思绪之渊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从冥想的世界拉回到了现实的尘埃之中。
他并未因这意外的插曲而惊惶失措,而是从容不迫地侧过那张清瘦的脸庞,眼神中流转着混杂着困惑与警觉的光泽。
那张映入眼帘的面孔,在他的记忆湖水中泛起点点涟漪,似曾相识却又朦胧不清,仿佛是一片飘摇在记忆深处的落叶,始终未能彻底明晰地浮现在水面之上。
“阁下是何方神圣?”
林小风的话音低沉稳重,如同石破水面上漾起的波纹,每一道都蕴藏着谨慎探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