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陈平财只好尝试性开口道:“乌鸦哥,我这个月的例钱已经上交给了雯姐,一分不少。”
“嗯,知道,问你一个事,陈平安会武功?”
“会个毛线!”
陈平财抬起头,顿时来了劲。
只要乌鸦哥提起某人,三天内此人必遭殃。
陈平财打算今晚约集村里族老,去陈九斤家里说好话,让他父子撤案。
看来这事可以不必去了,而且有好戏看了。
“不会武功?你他娘的三兄弟怎么伤的?”
陈平财灵机一动,快回答:“被陈平安偷袭的。”
“嗯?一打三,三个被偷袭打成重伤残废,你还说他不会武功?”
乌鸦哥最讨厌手下不老实,忽悠他,一脚踹过去,直接把陈平财踹飞。
咚!
陈平财肩膀撞在墙上,浑身感到裂开。
他咬着牙道:“陈平安是我邻居,我他妈对他了解得很,一个穷鬼,在县里长大,能学什么武功?他这些年给人家货车卸货,做的是苦力活,充其量力气比别人大一点。我家三兄弟,一时没注意躲开,被他偷袭伤着了。”
他虽没有看过录像,但他小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县城里混,深知除了偷袭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占优势。
“黑皮,你认为呢?”
“乌鸦哥,陈平财的话,好像能说得过去,但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最好是再调查一番。”
“黑皮,调查你麻的蛋。乌鸦哥,陈平安要是有武功,我他妈把头切下来给你当马桶。”
陈平财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子,手握住拳头,恶狠狠地道。
黑皮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把钱塞入裤兜,跟乌鸦哥点下头,退了房间。
“6千,你出个计划。”
乌鸦坐起来,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网上推了下镜框,声音尖细道:“周六傍晚,埋伏弟兄在c局胡同,直接绑票上车拉走。
然后,派兄弟去通知陈平安,让他筹钱赎人。出恐吓,如果敢他妈报警,直接撕掉。
到时他去了地方,咱们先拿钱,再揍他一顿,逼迫他跟谭小梅离婚。
至于谭小梅,脱光衣服交给小张总。
一夜过后,生米煮成熟饭,张家和谭家成为一家,属于利益共同体,咱们是张家打手,谭怀顺和谭怀士自然拿我们没任何办法。
此计划关键在于,一定要下狠手,一次性把陈平安干趴,不让他将来有反悔的机会,以免他层层往上闹腾,闹到市局和省局,到时可不好收手。”
“嗯,很好,你通知小豹、小牛、小狗、阿狸、旺财、野猫,晚上来这里,咱们详细说下计划,他们执行。”
“是,乌鸦哥!”
6千立马掏出手机,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