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妈妈来到屋中,轻声地把事情的经过对大夫人重新说了一遍。
大夫人气得笑:“哦?一屋子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就连董依兰那个贱人生完了,才知道孩子生下来,真是一群蠢猪!。”
“夫人,走水这事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肯定有内情。”
大夫人偏过头看向王蔷:“你的意思是,房中走水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妈妈点点头:“除此之外,奴婢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那么大的火,绝对不可能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烧起来,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顿了顿,王妈妈继续说道:“唯一奇怪的便是这个兰香,整个生产过程只有她一人在床边。因此要想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兰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大夫人想了想说道:“好,那就等老爷从那个贱人的院子离开后,把兰香这个贱蹄子给我抓起来拷问。”
王妈妈冷笑着说道:“请夫人放心,只要她到了老奴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俯兰阁
“大夫,我夫人她怎么样了?”
钟业站在床边,心里七上八下的,大夫一结束号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刚生产完,妇人身子虚弱,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我开个方子,慢慢调养自会康复。”
大夫来到桌边,四平八稳坐好后,不慌不忙地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边写边说。
兰香站在旁边,心里大骂一声‘庸医’,人都被下药快挂掉了,还说没什么大问题?医术真是可以!
“麻烦大夫了,多谢、多谢……”
不明所以的钟业听到夫人没有生命危险,嘴上不停地向大夫道谢。
大夫心中得意,但表面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治病救人是老夫分内之事,员外言重了。”
见问诊结束,管家钟九及时地双手捧着荷包,递到大夫面前。
大夫脸不红心不跳地伸手接过荷包,把药方交给钟九说:“一日两包,早晚各一次,切莫耽搁。”
“是,请随我来。”
钟九说完,便转到一旁将药方递给身边小厮,自己则领着大夫离开。
“哇,哇……”
刚送走大夫,兰香怀中的婴儿突然哭起来。
钟业焦急地询问:“怎么回事?”
兰香猜想:“可能是饿了。”
钟业催促着:“还不快点把少爷抱给奶娘。”
出了门,小厮领着兰香来到旁边的屋中,里面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奶娘,早早便等着了。
果然,孩子吃上奶水便只顾得嘬,不再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