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呢,拿破仑去世之后,岛上的华人就越来越多了。
厉棠对着罗薇说道:“毫不客气的说,假如真的有人想移民这座小岛的话,不用说法语,更不用说英语,仅仅说中文,一切都能够对付,为什么呢,因为岛上有华人开的参观啊药店啊市啊游乐场啊,什么都有,都很齐全,华人很友好,也很慷慨,大家都是齐心协力的希望小岛繁荣。”
这个时候呢,罗薇也悠悠的添加了一句:“是啊,华人都是好的,你别忘了,咱们来岛上的目的是什么了?我只从你的话语里得知,你妈妈的医生赵山似乎不是一个好人呢,这是你告诉我的。”
厉棠的脸上有些尴尬。
“是的,我们是来找赵山的,我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假如赵山这个人真的不怎么样,我相信我妈妈的智慧,她是不会和一个声名狼藉吗的人谈恋爱的。”
“言下之意,你是厉岷山的儿子是吧,厉棠,会不会在你的潜意识里,更多的希望自己是厉岷山的儿子?所以才来苦苦的求证?”
罗薇把话说到了点子上,她也真的敢说。当然了,这样的话,也只有罗薇敢说,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相信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是别的女人说了,相信厉棠也不会听进去,而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
“罗薇,好吧,一切如你所说的,事情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简单,这就是来岛上的目的。”
“厉棠,这世上所有的事情也不都是绝对,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身上这你的流淌着赵山的血液呢?可能你的妈妈和他交往,并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出于一种怜悯,或者是出于被释放的本性,你真的是赵山的儿子,那么你会怎么办?”
“罗薇,现在我不想这么多,等见到赵山一切都知道了。”
然后,厉棠就沉默了,海风呼呼的吹着,厉棠不说话,皮特也不说话,似乎在这一点上,他也要保持和主人一样的忠诚。
又过了十来分钟,皮特开口了,他说的是法语然后手一指说道:“前方就是郝特岛。”
厉棠也指着前方一个小小的岛屿,给罗薇看。
罗薇的心里很激动。
似乎除了激动,还有一点儿紧张。
当然,她不知道,登上郝特岛,对她来说,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她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一次危险,被人囚禁,然后求救无望。而厉棠也因此和她产生了隔阂,最后一个人提前回国。这说来真的是一个悲剧,但是,当事人那个时候竟是毫无办法。这天下所有的恋人,似乎都要经过一场痛苦的分离,然后才能意识到彼此的心里对方有多么的重要。
他们到了小岛,小岛的构造和罗薇想的有点不一样。四周是高高的石头堆砌起来的院墙,院墙一看就是那种上了年代的土灰色,似乎这座椭圆形的院墙有几百年了历史了,对了,厉棠不是说过里的吗,这里曾经关押着那个大人物,少说也有二百多年了。
院墙上方不是平滑的,长着许多荒芜的草,不,说是野草也不准确,毕竟从院墙眺望小岛中心,里面还是很繁华的,什么都有,正如厉棠所说的一样,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但是,给罗薇的第一感觉,登上这座叫作郝特岛的时候,她的心里涌起的是难过。
院墙上方长的确切的说是多肉,对,就是华人市场上卖的花卉多肉,一个一个都长得很茁壮,很绿,充满了生机。这个时候,皮特要把游艇开走了,他对着厉棠做了一个再见的姿势,厉棠就朝他挥挥手。
然后,厉棠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不出五分钟,一个胖胖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模样看起来比厉棠大上几岁,一脸的淳朴,她看到厉棠的时候,脸上露出万分的惊喜之色,对着厉棠就来了一个重重的拥抱。太难啊,这个女人叫着厉棠的名字,喊的是厉棠的小名。“棠棠,我的小棠棠,真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女人还亲吻了一下厉棠的脸颊,是那种姐姐对弟弟的亲吻。
看得出,女人对厉棠的到来非常的高兴还有欣喜。
女人离开国内的时候,那时候厉棠才七岁,虽然他坐着轮椅,但是那时候神智还是清醒的,没有后来厉棠表现的那样痴傻。所以,在女人看来,厉棠的腿是一定能够治好的,当二十年后,厉棠一脸健康的站在她的面前,女人能不高兴吗?
厉棠很帅,她在国内有一个很帅的弟弟,女人从来没有忘记过。但是女人不知道,厉棠的妈妈已经死了。她更不知道,厉棠妈妈和一个叫赵山的男人有过一段。
她当然清楚,厉棠这一次是来找岛上一个叫赵山的华裔男人,可她不清楚他和厉棠妈妈的往事,真的以为找这个赵山是来做生意的。女人也听说,在整个郝特岛上,就数这个神秘的赵山先生最特别,他虽然是个善人,出手大方,捐助了许多东西,但从来不轻易的抛头露面,大部分时候,都是深居简出,不和人交流,没人知道他多大年纪了,具体的长相,什么爱好等等,也就除了几个近身照顾赵山的佣人清楚一点。
不过那些佣人似乎签了什么合同,如果遇到好奇的岛人相问,也都是一问摇头不知的样子。所以,时间长了,岛上的居民们也就不问了,只要这个赵山先生继续当一个善人就行。
“厉棠,这是谁?”
女人一直处在浓浓的惊喜之中,她有许多的问题要问厉棠,从而疏忽了一直站在厉棠身边的罗薇。
女人的法文名字叫安娜,一个大众的名字。
她已经想好了最好规格的招待,要让厉棠住在她的家里,她的那位沉默寡言的华人丈夫一定会非常欢迎厉棠的到来。因为自己身为厉棠在海外资产的代言人,这帮助厉棠整理资产的缘故,自己也跟着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