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后来,儿子厉棠出生了,看着自己和一模一样的儿子,他还是不能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他总是认为这孩子是那个叫赵山的家庭医生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和淑娟的感情变得越来越坏,赵山呢,出于内心的嫉恨,还在大肆传播自己和淑娟的绯闻。
淑娟小姐不堪绯闻,过来找赵山,询问是怎么回事。
偏偏赵山又装作十分无辜的大喊冤枉,说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故意和他们做对,传播出来的。
为此,赵山装出一副可以对天誓的样子,大着嗓门说道:“淑娟小姐,我也是被冤枉的。可能,是人家嫉妒你,只要咱们是清白的,那就不比不必害怕。”
淑娟也就是厉棠的妈妈,从小没有经过什么波折,是一个很天真很吃纯情的女人,她一听赵山这样说,心里就相信了,因为身体需要调理,所以,她也问不了那么许多,时不时的,还是叫赵山过来检查身体。
淑娟这样做更是在厉家的下人之间掀起轩然大波。在他们这些多嘴的佣人看来,少奶奶敢这样做,堂而皇之的和情人公开的来往,简直就是对少爷的侮辱,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所以,尽管厉棠的相貌像极了缩小版的父亲厉岷山,但有关的他的亲生父亲是赵山的传闻还是沸沸扬扬的传了出来。
本身赵山和厉家就是仇人,每次有人拐弯抹角的的来找赵山询问,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往往赵山便会装出一副非常遗憾的摇头叹息的样子,不说,也答非所问,弄的那些好奇的人更加相信。
时间不长,淑娟小姐也听到了这些绯闻,立马就抑郁了。但是她性情羞怯,并不善于解释和沟通,所以和丈夫之间的鸿沟就越来越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完全可以这样说,虽然淑娟的疯和死亡和赵山没有什么关系,但从因果上说,从逻辑上说,又有非同小可的关系,假如不是赵山这个始作俑者,故意的宣扬莫须有的言论,给淑娟小姐造成相当大的精神压力,到后来她也不会变疯,更不会这样悲惨的过了一生。
赵山是有罪的,他是道德上的罪犯,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是非常清楚的。
现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厉岷山和淑娟的儿子真的千里迢迢找到这个小岛上来了,说实在的,他还挺佩服厉棠这个孩子的,毕竟他在这个岛上一直没有公布真正的姓名,每天深居浅出,神神秘秘,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是能够顺利的找到,确实也不容易呢。
当然,赵山也听说了一些厉棠的事情,并且还知道他来这个岛上并不是孤身一人,有那个叫安娜的女伴,还有一个叫玛丽的妻子。
关于玛丽这个女人,赵山是非常熟悉的。通过和她毫无防备的交谈,他知道厉棠在海外备了很多的资产,而且是生意场上的天才,许多事情都有特别的天赋。
看来他是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厉家人的经商头脑,可谓是遗传。
赵山喝了一壶茶,勉强在花园附近走了一圈,权当散步,该来的总还会来,或许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许他已经等待了很长时间,等待这个年轻人来到岛上,然后他算账。
淑娟,一直以来,我都在深深地忏悔,可是事情是我捣鼓出来的,我也没法面对你,现在你和我阴阳相隔,你已经永远的躺在地下了,就算我向你道歉,你也听不到,看不见,淑娟,请相信我,当初我只是被复仇蒙蔽了心智,我不是一个恶人,更不是魔鬼,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儿子的。
就在去年夏天,一个黄昏时分,跟随他多年的律师找到了,他拿出了几份文件,让他看着那份文件上填写的内容,顿时脸色煞白,原来自己的父母,自己父母的工厂被火焚烧,父亲意外死亡,这些灾难的源头并不是厉家人所为,他搞错了,目标和对象,真正想和他父母竞争的另有其人。
得知了这些真相之后,赵山更是陷入深深的后悔之中。可是错事已经酿成,已经没法悔改,回不到从前,错过的已经错过,失去的已经失去,余下的时光,他能够做的只有弥补。
他已经想好了,要把手头所有的资产都无偿的赠送给这个年轻人。
这个时候,赵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手机号码,知道这是自己的干儿子打来的。是的,他这一辈子也没有结婚,但是出于寂寞或者是出于别的考量,还是认养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现在已经23岁,马上就要从一所著名的大学毕业。
说起来赵山还是挺疼这个干儿子的,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儿子的名字叫mark,他告诉赵山说,还有三天他就要从学校回到小岛上过来陪伴他。
“不,我亲爱的孩子,你不用回来,爸爸一个人过的很好,也并不寂寞。”
“可是我想你呢。”
“谢谢亲爱的孩子,爸爸也想你。”
两个人通电话的结果是,马可听从了爸爸的意见,没有从学校回来,而是继续在图书馆看书,但是从另外一个老管家的嘴里,马可还是很愤怒的得知了一个真相。
爸爸非常有钱,这个马可从小就知道。他以为自己到了法律规定的年龄之后,就能够顺利的继承爸爸的遗产,成为整个岛上最富有的人,然后想干嘛就干嘛。但是晴天霹雳,没有想到的是,爸爸竟然秘密签署了一份合同,这是一份遗产赠与协议,而且是无偿的,这款鞋协议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通过老管家之口马,可知道爸爸要把所有的遗产都送给一个叫厉棠的人。
厉棠!
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华人,他和爸爸一样,都有一张中国人的面孔。马克是一个混血儿,他有着中国人的皮肤以及法国人的眼眸,听到这个消息,马可简直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