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晚杵着双颊的手无力地倒下,差点一头栽下来,立刻惊醒急忙扶着床坐稳。
熊尚书杨了杨嘴角,想笑,望着前面威严的背影又立刻止住。
温凝晚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刚觉到冰凉的目光,一抬头,吓得哆嗦一下。
随即激动地下床:“国师~你来救我啦!”
哐当!
盘了一晚上的腿压根不听使唤,一下床了哐当一声跪下去,温凝晚急忙扶着床,单脚跪着可怜巴巴地望着表情没有半分波动的国师。
熊尚书一头雾水,忐忑地看着国师,国师转身出去:“把人带上来,我要审问。”
熊尚书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应着跟上去。
温凝晚一头雾水,审问什么?
两个狱卒非常友好地扶着她出去,深怕摔了她似的,将就她的度。
毕竟这可是短短一天之内,国师救过,并且再次特意来看的人,可不敢招惹。
温凝晚膝盖还在疼,站着都有些费劲,望着旁边坐在椅子上的国师讨好地笑着:“也给我一个凳子呀。”
国师表情严肃地望着她,目光落在她额头上,望着结痂的血痕于心不忍,抬手。
狱卒立刻搬了个凳子扶她坐下,两人面对而坐,熊尚书不安地站在国师身旁,温凝晚小心地试探着伸直双腿,弯着腰自顾自地轻轻揉着膝盖,疼得咧着嘴。
额头往国师面前近了些,国师望着那结痂处,张了张嘴。
天牢里静得落针可闻,温凝晚咧着嘴小心翼翼地卷起裤腿,望着脱皮青紫的膝盖委屈地撇撇嘴,顿时感觉更疼了。
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国师,国师看了一眼两个像变大的葡萄一样青紫的膝盖,一抬眼变望见那双无辜的眼睛。
鸭羽般的睫毛,乌溜溜的双眸噙着泪水,眼尾泛红,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无辜至极。
国师立刻移开目光,一旁的熊尚书望着那两个膝盖皱着眉,望着那张无辜的脸,忍不住开口:“国师,要不要传太医?”
国师看了一眼温凝晚,没有回答,声音冷清地问:“温少卿,大将军状告你调戏她女儿,可有此事?”
“绝对没有!”
温凝晚急忙摇头,着急地解释道:“我在路边撞见她的马车,她让我上车,说完顺道送我一程,我就上马车了,然后我看了她好漂亮!”
说着温凝晚还笃定地冲国师点头强调:“真的很好看,所以我就夸了她,让她不要叫我温少卿,叫我晚晚,我叫她冉冉,这样显得亲切。”
温凝晚一脸幽怨地继续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国师逐渐冰冷的眼神:“我真的很喜欢她,看见她害羞的模样觉得特别可爱,就想好好看看,结果她就把我打晕了,然后……”
温凝晚摊手,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就到这里了。”
“过分!”
熊尚书愤怒地怒斥。
“就是就是!不了看了一眼吗?还是她主动让我上马车的,结果……”
“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