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不是个好消息。
魔尊比他们最坏的打算中还要强,即使刚从封印中钻出来,也依然牢牢掌握着魔界,整个魔界的魔气为他驱动,简直如指臂使!
时洛体内的血脉压制抵不过魔尊纯正的魔族血脉,在肩上头顶越来越重的魔气中逐渐感到吃力。她指尖微微一动,清晰地感知到如在水中的阻力——周围的魔气已经浓郁到临近液化值!
此时多拖一分就意味着多一分风险,时洛与御宇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对视一眼,选择先下手为强。
不需要额外的言语,他们不约而同拔地跃起。
咔嚓——
脚底地面震纹路还未扩散,他们已经闪现在魔尊东西两个方位,从两处完全不同的方向攻过去。
左右夹击。
锵——!
绯光连绵不绝,银光乍泄,两人一出手就是杀招。只因为清楚魔尊和他们之前的任何对手都不一样,容不得他们有所保留,必须全力以赴。
就连神界三位上古神面对时洛和御宇联手,都必须慎之又慎,才能勉强抵挡,如今更何况他们是偷袭,出招前没有任何预示。
魔尊依然坐在地上,神色漠然,动也未动。
魔气自凝聚成一个巨型手掌,携着一界之势,重若万钧,沉沉拍向时洛和御宇。
只是一个照面,时洛和御宇的招式威力就被抵消大半,穿过巨型“手掌”
,只剩一个小小的气旋儿,顽强地打在魔尊衣袍上,留下两道几不可察的浅色痕迹。
魔尊低头看了看,轻轻蹙眉。
半空中的“手掌”
似乎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合掌成拳,再一次狠狠锤向时洛和御宇。
嘭!
御宇挨了一拳,箭矢般倒飞出去,他在半空调整落地角度,倒退滑行一段距离,直至出了祭坛的范围,小腿深深陷入泥里,才重找回身体控制权。
时洛比他好一点,毕竟她身上还有一部分魔族血脉,对魔气的抵抗力比完全客场作战的御宇好许多,她反手将绯刀插进祭坛,出刺耳的拉扯声,火花四溅,勉强卸去不断推向后的力道。
时洛仰头望去。
她血缘上的父亲态度冷漠看着他们,一身儒袍,即使坐在地上也姿态清雅,只有眼睛里写满了与之不符的偏执疯狂。
她又想起了刚才那句“有何不可”
。
时洛知道,说些他一厢情愿自我感动,这样活过来只会让她生不如死这种话根本没用,对面就是个疯子。
还是个唯我独尊的疯子。
不过他们拼死拼活,魔尊心平气和坐在上面看猴耍,哪有这样的道理。
时洛逆反心理上头,刚才用力过度掌上虎口布满细小的血痕,她毫不在意,随意将散落的丝一股脑撸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