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恬希往浴室走,“天哪,这是多新鲜的事儿啊,你这位大少爷平常都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怎么好意思劳烦你来洗我的廉价半袖?”
一条修长精实的手臂突然扶住门框,宋恬希转身被高大的身体逼在浴室门前,不能转移。
“敢小瞧我是吗?”
宋添西闻到了一点属于对方惯用沐浴露的奶香,直到某人的羞赧情绪,也惯有的慌张起来,组合成狩猎者最情难自禁的气味,指引着宋添西的贴近。
“我其实可会洗东西了,希希你想啊,美术生每天跟颜料炭笔打交道的,你有见过我脏兮兮的时候吗?”
宋添西的手很自然地摁在宋恬希的肩头,过高的体型优势,使得对方不得不扬起面孔瞧他。
一上一下的面面相对,特别适合做一件事。
那就是接吻。
宋添西低头说,“我帮你洗洗。”
千钧一发之际。
苏宴推门进来。
宋恬希吓了一跳,本能地双手推开身前的压迫感,转身滋溜钻进浴室里去。
宋添西足跟不稳,往后倒退两步,后脑勺直接在苏宴冷冰冰的视线中,撞到墙面,发出瓜熟蒂落般的闷撞声。
宋添西捂住后脑勺骂道,“谁准你随便出入我和希希的宿舍?!”
苏宴不知看没看见,一脸平静道,“我敲门了。”
除非你干了什么,做贼心虚。
苏宴又说,“你怎么买红烧肉回来?恬恬每天在水底练舞,油腻的食物吃多了,非得肠胃难受不可。”
某人却不以为然。
反而逼近苏宴,话里有话道,“假如你乖乖呆在排球队,而不是每天准时准点三番四次上门报到的话。。。。。。”
“我和希希早吃上肉了。”
苏宴对之前在酒店的事情尚未完全解开心结,根本听不得对方嘴里带有一点暧昧描述的话,双拳紧握几秒,半晌也推开挡门的人道,“恬恬的手最近越来越不方便,我帮他收拾一下。”
从衣柜中取出被套床单,爬上宋恬希的床铺,帮忙换了新的。
苏宴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一边打量着旧床单的角落,确定上面是干净的,没有任何令他发疯的东西,禁不住又看了眼对面宋添西的床铺。
他承认自己的行为越来越阴暗狭窄,最终只能归纳为他的不自信。
苏宴越来越难以说服自己。
恬恬整日跟宋添西住在一起,整日接受那个家伙的糖衣炮弹,鲜花与美酒,甜言与密语。
恬恬会不会。。。。。。
被彻底攻陷?!
因为宋恬希的忙碌,苏宴与对方的见面机会越发变少,连对话的时间也不多。
宋添西比自己想象得更加会钻营,搞不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已经开始瓦解希希的心防。
。。。。。。
要不然。。。。。。
恬恬刚才是在跟宋添西接吻吗?
他们挨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