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抿着嘴偷笑,然后问他:&1dquo;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罗浮生叉腰,老实回答:&1dquo;本来想给你买点东西的,没想到竟然遇上了。既然这样的话,就一块儿去吧!”说着,带着人就往夜市街深处走。
&1dquo;给我买?买什么啊?”天星跟在他身后,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夜市街尽头的一家小店。天星看着层层叠叠挂了满墙的面具,觉得又害怕有奇。&1dquo;罗浮生,七月半早过了,你还买这些做什么?”在她的记忆里,每年七月半鬼节的时候家里大人都会给孩子带上鬼面具,说是可以驱鬼避邪。
&1dquo;谁跟你说只有七月半才能带面具了?”罗浮生摆弄着墙上的面具,瞧着好看的就摘下来往天星脸上比划:&1dquo;再说了,这么好看的面具你拿来驱邪避鬼,不就糟蹋了?你不是答应了澜澜要去她的化妆舞会吗?”
他一说天星就想起来了:&1dquo;哦,对哦。我都忘记问你了,那个化妆舞会到底是什么呀?昨天洪大小姐说我不接就是没原谅她,我吓得赶紧接过来,可是那个到底要做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啊。”
&1dquo;不知道你就接,你也是厉害。”罗浮生放下手里的一个白色蕾丝的面具,又拿起另外一个黑色羽毛的举到她眼睛前面,还是觉得不太好看。&1dquo;舞会呢就是一群人喝喝酒聊聊天跳跳舞,不过这次的有点特殊,来的人都要带上面具,谁也不认识谁。”
&1dquo;那有什么意思?都没有认识的人。”天星乖乖地站着仰头看他,然后瞥见了他身后一个金色的面具,她绕过罗浮生,伸手去够那个挂在高处的面具。
罗浮生以为她喜欢,长臂一抬就把面具摘了下来,递过去:&1dquo;你喜欢这个啊?太大了吧?”
天星接过来,却往他脸上比划:&1dquo;这个你带好看。”
&1dquo;好看吗?”罗浮生弯下腰方便她帮他带上,然后对着旁边的镜子照了照:&1dquo;好像还不错。”然后他顺手摘了旁边的一个银色的面具,给天星带上:&1dquo;这个也不错。”
天星凑过去照镜子,左右瞧了半天突然就笑出声来。&1dquo;罗浮生,你看过《西游记》吗?”罗浮生疑惑地看着她,还没等他回答,天星就自顾自笑着:&1dquo;你看我们俩像不像那个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哈哈哈哈。”
罗浮生哭笑不得,摘下面具去付钱,然后拉着她出去:&1dquo;走,银角大王,哥带你巡山去!”
天星玩闹的心思也上来了,摘了面具蹦跶着跟上:&1dquo;好的大哥!”
所谓的&1squo;巡山’,就是带着天星把夜市街从尾逛到了头,两个人斗嘴聊天倒也开心。夜市街除了卖一些手工做的精巧玩意,大多数还是东江的地方小吃,要不是因为实在是吃不下了,罗浮生几乎打算带着天星把每一种小吃都尝一遍,一直到出了夜市街,天星手上还提着一袋绿豆糕和一串糖葫芦。
&1dquo;我都说不要买了,你看提着多麻烦。”天星咬了一口糖葫芦,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罗浮生闻言,接过她手里的糕点盒子,不以为意道:&1dquo;给你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金角大王今天带你巡巡夜市街,总不能亏待你。”
天星嘴里的糖葫芦没嚼完说不了话,只能一边点头一边对罗浮生竖起了大拇指。罗浮生则接着问她:&1dquo;对了,你会不会跳舞啊?”
天星傻傻地冲他狂摇头。
罗浮生了然:&1dquo;我就知道,你明天有空就来美高美吧,我教你。既然要参加舞会,不会跳舞总不行吧。”
天星冲着他眨眨眼,赶紧把嘴里的吃的吞了,然后说道:&1dquo;周六晚上戏班要上夜戏的,我不一定能去啊。”
罗浮生也呆了呆,眨眨眼,然后说道:&1dquo;那。。。那你忙完了再过来,反正我们的舞会一般要到十二点,你过来见识见识也好。那个。。。跳舞还是要学的,总没有坏处。”
天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这么拙劣的说服方式她竟然不想拒绝:&1dquo;好吧。”
罗浮生笑起来,指着她再次确定道:&1dquo;这么说定了啊,可不许反悔!明天我在美高美等你。”
&1dquo;知道啦!”天星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自顾自低着头往前走,可眼底的笑还是藏不住,在罗浮生看不见的角落里绽开了话,连带着脚步也轻快起来。
看着步子里带着小雀跃走在他前面的姑娘,罗浮生转过身也忍不住笑起来,可又怕太明显的开心不太好,赶紧抹了把嘴角,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追上去。两人并着排沿着行人稀少的街道走,拐过街角就到了和风广场,再不远就是他们戏班住的栖云轩,天星突然拉着罗浮生躲到了街边小摊摆着占位子的木车后面。
&1dquo;怎么了?有什么可疑的人吗?”罗浮生第一反应就是遇见仇家了。
&1dquo;嘘!”天星竖起食指冲他嘘,然后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眼中是难以遮掩的兴奋和兴致盎然:&1dquo;我姐和许先生。”
罗浮生顺着她的指引看过去,就看见和风广场的台阶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段天婴,一个则是穿着他的衣服偷跑出家的许星程。&1dquo;好哇,这个见色忘义的臭小子,我费劲巴拉地帮他从家里逃出来,他办完了事不回来救我,反倒是来这里找姑娘看星星,真是白交了这个兄弟。”他为自己愤愤不平,想起下午跟许父的谈话就觉得脑仁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