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项链,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泪。”
黎墨笑,同他十指交扣。
“泪,还好听?”
“我之前在帝都珠宝展见过,这是蒋家那位名誉民国的公子送给爱人的定情之物。据说是从南洋得来的,是英国哪位王后的。”
“蒋家从清朝就是大户,那位抬戏子娶歌妓的公子确实也是盛名一时,这个说法是有可参考性的。”
他的下巴搁置在她的肩上,“说人家做什么。”
他扳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我现你谁都关心,就是不关心我。”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
“是吗!我在你心里吗?”
“你别闹。”
“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心里有什么?”
……
帝都的盛夏有些浮躁,可这蒋宅却是绿树成荫,地理位置极佳,没有夏季的炎热,倒是很舒服。
蒋京泽牵着林语落的手从祠堂出来,蒋静跟在身后,“泽,你想好了吗?真的不把沈姨的牌位放到祠堂吗?”
蒋京泽握住林语落的手紧了紧,“对她来说,彻底摆脱蒋家,摆脱爸,是好事。”
蒋静点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祠堂,看向林语落,“语落,阿泽和蒋家以后就交给你了。马上淘淘要开学了,我也要回去了。”
林语落看着蒋静,似乎看到了多年前,她和蒋京泽在这所院子里玩闹嬉笑的样子,鼻子一酸,“放心吧。”
蒋静拍了拍蒋京泽的肩膀,“阿泽,今天的一切是你自己争来的,以后的路,要好好走。”
“放心吧。这次的事,还得多谢蒋大小姐帮忙。”
蒋京泽和她开玩笑,“等我们的婚礼,记得把淘淘带回来。”
看着蒋静离开的背影,林语落说“其实她留在帝都,也许生活的更好。”
“想走就走吧。这座宅子束缚了她二十年,也许外面的世界才是她想要的。那儿有她的牵挂,有她想要守住的东西。”
蒋静当年不顾家族反对,执意要嫁给一位上校,结婚生子,后来那位上校因公殉职,尸骨留在了法国,至今没能找到。
“淘淘父亲的遗骨还是没找到吗?”
林语落轻叹。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也许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如果这辈子找不到,那蒋静便会在那片土地上,守一辈子,守着她的心,她的那份爱。
管家迈着急切的步子走上前来,“二少,二少奶奶,鹿少不知因为什么事和大姑奶奶在电话里吵起来了,大姑奶奶了好大的脾气。快去看看吧。”
“知道了。”
林语落跟着他出了院子,“你打算怎么劝姑妈?”